總而言之衛清河就這樣留下來了。或許他心裏還幻想着言祭還是他身邊乖巧可愛的孩子,一朵開朗小白蓮。
言祭將衛清河帶出玄銘宗的代價實在不小,縱然他年紀小小便是元嬰中期,身具不少法寶靈器,依舊被白皋一擊重傷,差點神魂俱碎。
為了安撫衛清河他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在談話間的時候他身上還在汨汨淌着鮮血,那一個多時辰,差點要去他的命。
言祭閉關療傷,吩咐下面人在衛清河面前不許殺人討論血腥話題,要和睦友好相處,好吃好喝的照顧衛清河。
於是衛清河所到之處,聽到的儘是早上好啊,你也好,早飯吃了嗎?哦還沒有呢。那你來我家吃吧!……諸如此類的友好對話,甚至還有人討論如何幫助殘疾人士和留守兒童。
比正道還正道的和諧氛圍。
終於在某一日,風和日麗的下午,吃飽喝足的衛清河想起來一件事情。
魔族少主不是男主嗎?
臥槽,所以這個劇情變成了什麼?
男主還在處於小菜鳥的時候,魔族少主這個炸天的身份就被別人取了?
還是他媳婦?
「清河哥哥在想什麼呢?」傷好了大半按耐不住的言祭站在衛清河身後出聲道,他的臉色還有些許蒼白,然而眸中卻是暖色。
「想我嗎?」他從衛清河身後伸出手抱住擁抱其腰,甜膩道。
「放手。」衛清河說。
你這個不肯強行雙修的渣渣。
敢抱敢親不敢雙修的渣渣。
「嗯哼,」言祭滿足的閉上眼睛靠在衛清河背上,內心嘆息,只要有這個人在眼前,所有的浮躁和陰戾都會慢慢平復。
「衛清河。」言祭道,「我覺得我們上輩子大概是認識的。」
衛清河內心冷漠,是的,我們認識,你上上世的哥哥,上世的教皇都撲倒得很快,今生是你最辣雞的一生。
「你什麼時候才會答應和我雙修呢?」言祭自顧自說着,抱緊了他些許。
衛清河冷漠臉:「你休想。」
言祭聽了哦了一聲,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委屈對衛清河說:「玄銘宗最近殺了我魔族好多人呢,好殘忍好無情哦。」
「你把我放回去,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衛清河面無表情道。
言祭聽了想,就算玄銘宗殺光了魔族人他也不會放人的,況且他魔族人也不是那麼蠢,給玄銘宗製造了不少麻煩,怕衛清河生氣,言祭沒敢讓殺玄銘宗的人。
他轉開話題,「清河哥哥,你好好待着,別亂跑,這地方陣法厲害得很,若是沒人帶着,很容易受傷的。」
這是轉話題還是威脅?
他是那種會受威脅的人嗎?
很顯然不是的。
於是衛清河沉默。
回到魔族的言祭很忙,因為待在衛清河身邊久了,他堆積了太多事情,但是總能抽出時間來陪衛清河聊天。
衛清河對他的態度很冷淡。
言祭對衛清河心癢難耐,卻不敢真的動手,只能拿衛清河以前的私人物品來安慰一下自己。
無意聽見的衛清河站在門外,他本來是想和言祭說放他回去,但是沒想到……
衛清河的臉色很冷漠很不好看。
有膽子拿他私人物品做那種事情,沒膽子撲上來,這種行為是要被報復的。
他轉身走人,身後跟着的下屬對之抱以同情的目光。
明明身為玄銘宗大師兄,擁有光明的未來,卻因少主的一己之私被虜到魔族,從此深陷黑暗。
這次又聽見少主做那種事情。
他心裏該有多痛苦。
同情歸同情,忠誠還是要有的。
於是等言祭發泄好了後,聽見屬下在外面重複了一遍剛才衛清河的情形,他一緊張,就開門朝衛清河的房間奔去。
「清河哥哥!」他一副我很無辜的無害表情推開門,然後無害不下去了,眼裏冒出火光,「清河哥哥,你在做什麼?」
衛清河回頭,他墨發雪膚,原本綰束的頭髮此刻摘掉了玉簪,大片的散落在背後,衣服松松垮垮,他的手指還停留在腰間解開了一半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