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暖風捲簾,冰雪消融,桃李綻放,淡粉色的杏花似雪片般繽紛而下,飄舞在烏金流域的街邊巷角。
日落西山,時近傍晚,大街之上仍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因為這一日可是個大日子,整個烏金流域的喜慶之日,鳳族之女的成婚之日。
一時間,朱漆大門前人山人海,圍得水泄不通。喧鬧非凡,堵門之人皆為親眼見見傳說中的烏金流域第一美人兒。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鳳族祖地朱漆大門之前竟然不合時宜的出現了一個方圓五丈,高三尺的大型擂台。此情此景倒不像是成婚,這麼大的擂台...
反而更像比武招親。這是什麼節奏?
「鳳族搞什麼啊?不是成婚嗎?怎麼不見新娘子?」
「是啊,是啊,我們可都是專程來看美人兒的呢!」
「別吵吵,安靜的看着,興許有什麼熱鬧可瞧呢。」
圍觀眾人竊竊私語,吵吵嚷嚷,與高台之上的死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高台之上,一青一灰兩道人影對視而立。靜謐而肅殺,如秋冬落葉凋零,寒氣逼人。
「我叫凌華,好好的記住這兩個字,到了地府別告錯了對象!」凌華志在必得的大笑道。
多少個春夏秋冬啊!每當想起謫仙一般的風師妹竟然有個未婚夫,他便覺得如鯁在喉,心頭莫名的一陣陣怒火直竄上頭,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此人挫骨揚灰。
這一根刺在心中紮下了十年,此時此刻,這個機會終於到來了,他要拔出這根刺狠狠的碾成粉末,親手殺死這隻噁心了無數人的癩蛤蟆。
他要用盡全力,他要一擊必殺,他要狠狠的羞辱。
「至於你,將死之人而已。」高傲的眼神,不屑於知道一個死人的名字。
鄭玄默默的站在原地,眾人異樣的眼光如同芒刺在背。自正殿中發生的事情之後,他便知道這門親事是結不成了,不過他並不在意。
若是孑然一身,以鄭玄的心性自然不會在意這種事情,天之驕女?第一美人?不過過眼雲煙,浮生在世,這並不是唯一。
可是!!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儘管面無表情,但內心猙獰的怒火想要焚盡整個烏金流域,只有鮮血只有死亡才能熄滅心中的怒火。原因無他,只有一個,他與生俱來背負着一個獨一無二最尊貴的姓名——鄭玄!!
十年苦修一日不敢間斷,風雨無阻,孤寂而獨立。
別的小孩承歡膝下,在父母的懷中撒嬌之時,他獨自一人在修煉。別的小孩嬉戲玩耍,父母的眼睛充滿關愛的注視之時,他獨自一人在修煉。
只有一個原因,他不能亦不敢辱沒了先祖的威名,辱沒了兩族的期望,鄭玄帶給他的是驕傲,是高貴,是俯瞰眾生。
一切的努力只為配得上這兩個字!!
鳳族要退婚,鄭玄沒意見更不會強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無他,只有願與不願。
但是!當着整個烏金流域甚至是整個東州的世人,想要他承認自己是廢物而配不上鳳族之女。明明是成婚之日卻要背負上一個恥辱和失敗之名,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被世人所傳唱,成為茶餘飯後的笑點。
這份「情誼」,他記下了!!
明知不敵也要亮劍,明知陷進也要衝鋒!
只為鄭玄之名!!
「要戰便戰!」斂息,低喝。
沉身,收腰,握拳,蹬腿,衝鋒,一往無前!
一青一灰兩道身影轟然撞在了一起,平凡無華的拳風相撞,揉進了畢生之力。
咔擦!
骨骼震碎,肌肉崩斷,沉悶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頓感右臂一陣生生刺疼,仿佛震斷的是自己的手臂。
一道瘦弱的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而去,在空中划過一道悽美的弧線落在了高台之外。
砰地一聲,大地都跟着顫抖了一下。眾人的視線快速集中過來,有吃驚,有不屑,有惋惜,有……
「咳,咳。」鄭玄右臂軟弱無骨的垂在一旁,左手捂着胸口站了起來,口中的污血低落在潔白的領口,化作一點點嫣紅的梅花。
鄭玄知道對方是天族請來的打手,本意不過是想要讓自
第三百五十九章相見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