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強將一把筷子重重砸進水槽,手滑過刀架,拿開時手裏已經多了把菜刀,陰沉着臉提刀衝上樓。
「麻痹的,放開我老婆!」
看到房間裏的情形,魏強一張胖臉氣得扭曲了起來。
一聲怒吼,正壓在春草身子上,已經將她褲子扒到膝蓋彎的外國男人爬起來,伸手在春草腿根處重重揪了一把,疼得後者一聲慘叫,然後回頭笑嘻嘻的看着魏強,用生疏的漢語說道:「胖子,把你妻子借我們玩玩,給你兩千,ok?」
說着還比了個二的手勢,其他幾個站在一邊的男人,包括那個接應他們的本地司機,都哈哈笑了起來。
「我艹你媽,信不信老子把你們褲襠下的東西一根根宰掉餵你們吃下去!」魏強提刀就往那個外國男人衝去。
春草突然慘叫一聲,卻是那外國男人一把掐住春草的脖子將她拽到了身前,春草一臉痛苦,還不忘用手護着肚子。
「胖哥,救我!」
魏強怒目圓睜,抬手將手裏的菜刀扔出,菜刀朝着那男人飛出,嗤一聲插進他身邊的木櫃半截刀身,那男人嚇得怪叫了一聲,其他人臉色也變了變,這手上的勁道也太恐怖了。
「放開她!」
魏強咬牙盯着那外國男人,指着春草。眾人看了他一陣,突然哈哈狂笑起來,那個本地司機啪的點了根煙,冷笑着說道:「魏強,葉紅拂的養子,在蓉城劉佛海的劉公館當過廚子,葉紅拂死後,將她骨灰送回小葉村下葬。最重要的,你跟李鋒的關係很好,在今天早上聽到我們談話時說到了李鋒之後,立即給他打了電話通風報信,我說的這些,都沒有錯吧?」
看到那些人都看傻子似的看着自己,魏強心裏咯噔一下,心裏頓時都涼了半截,咬牙問道:「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那司機囂張的吐了個眼圈,得意的笑道:「沒錯,你被我們利用了,我們談話為什麼讓你偷聽到,就是要讓你故意傳話給李鋒,引誘李鋒來這裏,然後在這裏宰了他!不過李鋒會不會來這裏我們沒把握,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讓他親自來這裏一趟,你甚至可以說你已經暴露了,處境非常危險,以我們對李鋒的了解,他可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肯定不會看着你這個兄弟身處困境不管。當然,這不算完,等他來之後,我們需要你在出其不意的時候,殺掉他!」
他剛一說完魏強就毫不猶豫的說道:「想都別想!我魏強不會做出賣兄弟的事!」
讓他出賣李鋒,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欠李鋒的人情太多。
「很好,重情重義,」
那個司機拍了拍巴掌,咧開滿嘴黃牙朝着他古怪一笑:「就是不知道,在你心裏,是李鋒這個兄弟重要,還是你的女人,以及她肚子裏的孩子重要?」
「你要做什麼!」
魏強身子一抖,突然聽到了春草痛苦的慘叫,他猛的扭頭,就看到那個外國男人正拿着他剛才扔過去的菜刀,鋒利的刀刃壓在春草的胸膛正中,一臉獰笑的看着他。
「不……!」魏強淒聲怒吼。
菜刀鋒利的刀刃飛快往下,伴隨着春草悽厲的慘叫,勢如破竹,將春草開膛破肚,獻血如飈箭,灑在春草痛苦的臉上,也灑在魏強的心裏。
那一刻,魏強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的收緊,停止了跳動,等周圍那些人的大笑聲將他驚醒,春草的目光已經徹底沒了神采,只有臉上還殘留着的痛苦正在慢慢褪去。
春草和肚子裏那個已經被魏強取名叫葉凡,只希望能平凡過一生的孩子,在這些人取悅般的大小中消逝!
一屍兩命!
「啊啊,你們這些畜生都該死!」
魏強瘋狂怒吼,殺意滔天,恍惚間仿佛變成了一頭渾身凶氣的遠古荒獸,腳掌重重一蹬,地板頓時產生碎裂,他的身體如箭矢朝那外國男人衝去,眨眼來到他面前,揮拳便朝對方打去,氣血全部湧向手掌,青筋根根暴起,拳頭表面泛起青黑色,仿佛死亡之手,直接砸向對方的胸口。
「救我!」
似乎是預見到了即將死在這拳頭下,外國男人淒聲大吼,想往後躲。可他身後便是木床,能躲到哪去,正驚慌失措間,魏強拳頭已如重錘般重重的落在他胸口上,喀擦聲響,那是男人胸口部位骨頭斷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