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能共享小蜈蚣的視覺,連聽覺也有。所以在小蜈蚣逐漸靠近山莊內部時,我心裏突然咯噔了下。
為什麼,小蜈蚣聽到的鬼叫聲,跟我聽到的不太一樣?在陣法外,我們聽到的鬼叫聲非常滲人,那根本不是人能夠發出的來聲音,所以稱之為鬼叫。而山莊內小蜈蚣聽到的聲音雖然也非常可怕,但隱約能聽出,這是人的嘶吼聲。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小蜈蚣已經躍過龍鳳正殿,抵達後方一座獨立的小庭院。當即,我眼睛一亮,就見庭院中有個頭髮蓬亂,一臉皺子的老太!
老太看樣子估摸跟尋常上了年紀的老人相似,八九十歲的高齡,身穿紅色大衣,看起來如同瘋子一樣,狼狽不堪,被一座冒着金光的銅鐘籠罩,好像被困了。而我們聽到的鬼叫聲,就是她發出來的!
老太顯然已經喪失了理智,張牙舞爪的瞪着小蜈蚣,嘴中嘶吼聲不斷,渾身冒着暗紅色的煞氣。
而那銅鐘上,則閃耀着一道道佛門印記。
「奇怪?」我輕咦一聲,這老太應該是龍鳳山莊的人,被煞氣感染,修為踏入偽仙,但為什麼會被佛教法門困住?
我退去小蜈蚣的視覺,擰眉沖蔡振跟費胡說道:「裏面有個活着的人,但被煞氣感染了,好在她被一件佛教法寶困住了,暫時出不來。」
「煞氣?」費胡面色一變,蜀山號令已經下去了,所以他聽我這麼一說,便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變故。
「白雲寺的和尚來過,壓制住了那個老太?」蔡振皺眉,驚咦不定道。
我微微點頭,看情景,應該是白雲某位高僧來過。但高僧沒有將老太煉化,我猜測是實力不夠原因。不過,有個讓我想不明白的問題是,老太的修為已經踏入了偽仙,被煞氣感染後,偽仙巔峰都不會是她的對手,也就是說,白雲那位高僧至少要有真仙的修為,才能壓制下她。
可既然都已經壓制她了,為何不煉化?真仙可以凝真火,只壓制,而不煉化,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既然白雲的人來過,我們還是走吧。」蔡振搖了搖頭,「高僧留下佛教法寶,只鎮壓而不煉化,或許是回去搬救兵,我們貿然插手此事,白雲肯定會覺得我們蜀山過於霸道。」
霸道?斬妖除魔,不管是白雲,還是蜀山,都是本分該做的事!
不過,我也理解蔡振為什麼會這麼說。我身上藏有黑蓮,萬一白雲的人來了,並且發現了我,肯定會出手殺人越貨!對於白雲寺,我可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無論是之前封印我記憶的和尚,還是血煞中的凡塵,乃至處心積慮想殺我的南錦,可以說,我跟白雲寺已經成了死敵!
「白雲寺的高僧既然出手鎮壓了此地,那我也好再多作逗留,三位...」費胡看着我們,拱手抱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下次有緣再見!」
「費長老慢走!」我們三人一抱拳,費胡笑着翻身上馬,隨即便離開了此地。
而我們三人也沒多想,直接回了溪樂鎮。
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們三人匯聚,結果剛出客棧,就愣住了。
小鎮入口處,有一位體型壯碩的大漢,真騎着戰馬朝我們走來。他坐下的馬,我特別眼熟,仔細一回憶,便想起費胡昨日騎得那匹戰馬。
「這馬,好像是費胡的。」林少鴛皺起眉頭,看了我一眼。
蔡振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靜靜等着大漢朝我們三人走來。大漢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出頭,面色憔悴,鬍子拉碴。此時見到我們三人一直在盯着他,路過客棧的時候,有些害怕的下了馬。
「在下劉葉,無門無派的散修,見過三位前輩!」大漢自身為天道境,自然能察覺到我們三人修為,所以非常恭敬的問候了一聲。
「這位兄台,敢問你坐下的這匹戰馬,是從何得來?」我開口問道。
大漢一愣,鬆了口氣道:「說出來可能姑娘不信,這匹馬,乃是我半道上撿的...」
「撿的?你存心糊弄我們吧?!」蔡振黑着臉,叱喝道,「此馬不凡,乃是廢家良駒,你好好的怎麼可能在半道上撿來?!」
大漢被蔡振一喊,頓時雙腿打顫,額頭上冒出冷汗,慌亂道:「公子!在下絕無妄言,此馬真是在下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