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既然我參與了眾人與龍虎山之間的瓜葛,那就必須有始有終。
解鈴還須繫鈴人!
日落黃昏,太陽落山前,我踩着點帶着齊鈺光頭大漢到了龍虎山等人休息的塌下酒樓,這裏人滿為患,除了一桌龍虎山弟子在吃飯,其他人皆是齊鈺手下的人,看見我來以後,齊齊起身,單膝跪在地上對我恭敬道:「恭迎聖女!」
我只是稍微一愣,便把齊鈺的心思摸透了,這裏是雲山,大部分招待客人的酒樓,都是齊鈺等人多年隱忍建立起的勢力,而齊段對此也當成沒看見,一心撲在交易會上,更是鼓搗出了黑衣護衛來維持治安,他們兩雖然沒聯繫,但是多年的默契不必多說!
如今,聖女歸來,是該冒出點鋒芒讓外人瞧瞧!
我嗯了一聲,眾人起身,照舊吃着自己的飯,那幾位龍虎山的弟子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了,但是也敢怒不敢言,他們最大的依仗是宗門,雲山距離龍虎山十萬八千里,唯一剩下的,只有那位天道境的小老兒,還是重傷,我一個念頭,便能讓他們分分鐘消失!
「你們家長輩呢。」我走上前,目光望向遠處,齊鈺充當我的隨從,冷聲問道。
「雲山之人把我們囚禁在此處,現在又上門要見我們家長輩,請問,雲山是不是不打算讓我們離開了?」有位龍虎山弟子丟下筷子,握緊拳頭,語氣不是那麼友善的對我問道。
「放肆!你什麼身份,居然敢這麼對雲山的聖女說話。」齊鈺俏臉一變,嚴聲叱喝,周圍的人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齊刷刷看了過來,目中寒光閃爍。
「我」那名弟子面對這麼人的壓迫,掙扎了許久,還是咬牙想解釋。
啪!
他身邊一人,反手拍在他胸口上,示意他別出聲,隨即對我笑道:「聖女,是我們失禮了師叔重傷在身,我們不能前去祝賀,多有抱歉。」
我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隨即也笑了笑,這傢伙,正是當日在交易會於蘇戒攀談的那位,他給我的印象還不錯,人不吭不卑,說話也知進退,無論是昨天在溶洞,還是現在,都對我保持着一種若近若離的感覺。
「我想,以雲山聖女的風度,算上咱們之前的一面之緣,應該不會為難我們吧?」見我不說話,男子有些按耐不住,搬出了前不久的往事。
我擺一擺手,原本警戒的眾人瞬間松下了警惕,齊鈺掃了一眼,大夥有非常有理有序的退出酒樓,只是剎那間,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熱鬧非凡的酒樓變得人去樓空,相當的安靜。
絕對權力!
「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你曾經幫過我,所以我也會把你當成朋友來看待。」我在椅子上,目不斜視於他對望,男子啞然失笑,略一點頭,自嘆不如說了句:「是我小人心了。」
我沒功夫在這裏跟他扯這些沒用的,開門見山道:「你們為什麼還不下山?別告訴我你師叔已經重傷的路都走不了,萬一死在我雲山,我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男子沉默,想了好一會,才抬頭看了樓上一眼,無奈攤開手:「我師叔性子怪癖,許多事我勸了沒用,他認定的事,我們這些小輩也沒辦法改變,聖女你倒可以去勸勸他。」
撇清關係嗎?
我挺欣賞這傢伙的,他不跟我作對,也省的我口舌,於是我二話不說就朝樓梯走去。
「這老傢伙昨天在溶洞裝模作樣,看來今天不會善罷甘休,聖女,要不然,我們退一步?」齊鈺講了自己的顧慮,退一步,能換來其他人的好感,這是值得,不過我卻不這麼認為,討好了別人,得罪了龍虎山,這買賣不划算!
我無言,上樓進了屋子,小老兒正坐在椅子上喝着冒着熱氣的茶,對於我的到來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入座後,他對我笑着致意,陰陽怪氣說了一句。
「雲山的聖女,嘖嘖現成的便宜,你運氣可正好。」
齊鈺輕哼一聲,略有不滿,而我則是當成沒聽見,看着他認真道:「前輩,我現在過來什麼意思你也明白,昨晚的事,你雖然出力了,但是救下眾人的,還是我雲山,你是想憑藉龍虎山的名頭想嚇唬我,反過來勒索嗎?」
「勒索?我一個糟老頭子怎麼敢在你雲山的底盤,對你雲山勒索,呵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