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楞原地,大腦一片空白,耳邊瞬間只剩下了風聲,楠楠挽着我的胳膊,瞅了我一眼,突然拉着我往前走去,我雙腿好像灌了鉛,艱難的跟她往前走了幾步。
夏天之墓?!
四個刻在白墓碑的黑色大字映入眼中,最頂上,還有一張黑白照片,裏面的人正是我!!!
「哪個神經病弄的墓碑,這他媽不是詛咒人嗎!!」楠楠怒火衝天,當即暴走,一腳踹在墓碑上,這種水泥砌成的墓碑是跟地連在一塊的,一腳下去,根本不動彈,嚴嚴實實,仿佛扎了根似得。
「如果沒猜錯,這個墓碑應該就是陣眼,第四座,寓意就是死。施法者看來是跟主人有仇,特意讓我們陷入幻境,又把我們引到這裏來。」光頭強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楠楠火氣很大,衝着光頭強說話的時候眼裏都快噴出火了。
光頭強縮了縮脖子,好像有點畏懼楠楠,斜眼看着我,小聲說道:「主人,你覺得」
我回過神,沉默了許久,設置這個幻境的人是誰我暫時不想,我只想自己究竟是怎麼得罪他了,居然還幫我立墓碑,這是多想我早點死?
「把陣眼破壞了。」我深呼一口氣,淡淡說道。
光頭強點頭,毫不猶豫的對着墓碑猛踹兩腳,他這兩下的動靜可比剛才楠楠要大的多,墓碑直接被他踢裂了,清脆的咔嚓咔嚓聲,裂縫由底而上,夏天之墓四個字從中間開裂,連帶我的黑白照,也瞬間裂成了兩瓣。
光頭強怪尷尬的看了我一眼,當着我的面,踹我的墓碑,這事實在有點大不敬,不過我同樣回了他一個沒事的眼神。
砰!
墓碑倒塌的瞬間,我的感官突然傳來非常異樣的震動,仿佛整片世界都在扭曲。
「幻境破滅了,不用緊張!」
光頭強驚呼一聲,就見原本快要夜幕降臨的天色,剎那間全黑了下來,仿佛有一層黑雲蓋住了原本的天空,連帶天際遠處快要落山的太陽,都直接被一腳踹沒了,隨之掛上的是一輪披着薄紗的月亮。
「這麼快就出來了?」
「呵呵」
一男一女的聲音傳進我耳朵中,我猛地看向遠處,可惜,朦朦朧朧的月光洋溢,限制了我的視線。
「誰?!」楠楠衝着陰暗處,突然亮了一嗓子。
窸窸窣窣。
陰暗處慢慢出現兩個模模糊糊的人影,一個穿着寬大的黑袍,整個人都被包裹在其中,能見的只有一張十分蒼白的臉龐,消瘦,鷹眼,好像得了白血病似得,走路都沒有聲。
而另外一個,打扮的十分妖艷,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肚兜,上面紋有金絲線組成的金色鳳凰,下身是一條過膝紅裙,同樣有着金鳳圖案,頭髮沒有束縛,隨意披散在腦後,一張精緻的小臉帶着寒意。
「臥槽,哪個髮廊跑出來的小姐,穿的這麼涼快。」楠楠在我耳邊輕聲嘀咕。
現在十月份,已然是涼爽的秋季,街上穿着短褲配絲襪的女人雖說不少,但好像還真沒有這個女人穿的豪放,就沖她身上的那一件肚兜,我都想給她來個好評
「主人,來者不善。」光頭強藏在我身後,同樣小聲說道。
我眯起眼睛認真看了看面前的一男一女,而他們也在不斷用冷漠的眼光打量我,我可以十分確定的說,這兩個傢伙我以前壓根沒見過,更談不上有什麼深仇大恨,究竟把我引到這裏,所為何事?
「我本來以為,一個陣法就能不知不覺困死他們,沒想到還真讓他們跑出來了,某人的眼光,還真是不錯。」隱藏在黑袍中的男人笑呵呵說了一句,一雙攝人心魄的鷹眼在我臉上轉悠,還舔了舔嘴唇。
我不由納悶,某人的眼光是什麼意思?!
「你是在誇她嗎?」冷艷女語氣不善問了一句,男子立馬低下腦袋,笑盈盈道:「我夸的不是她,而是你喜歡的那個他。」
冷艷女皺起眉頭,哼了一聲,算是略過這個話題。
這下我們三人就更加納悶了,聽他們的對話,重心好像完全不在我們這?
「喂,你們到底是誰啊!幹嘛要弄什麼幻境來整我們??」楠楠最先按耐不住,開門見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