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東西?」
秦墨白聽了個笑話似的,「你在說易小詩,易小姐麼?」
「是又怎麼樣?」
杜宇恆的聲線越發冰冷。
秦墨白沒直接回應杜宇恆,而是扭頭看向易小詩,「易小姐,一個把你當成所有物附屬品的男人,你真的要接受?」
「不,當然不!」
談到這個問題,易小詩的態度很堅定,沒有任何猶豫的給出回答。
杜宇恆的臉色立刻冷到結了冰,但易小詩卻對此完全視而不見。
在自由上,她決不妥協。
「這次,你可聽清楚了?她根本就不樂意做你的附屬品。」
杜宇恆神色不變,姿態從容地從褲兜里掏出根煙來,慢條斯理點燃吸了一口,長長的吐了一口,璀璨的眸子蒙上點兒朦朧迷離的意味,卻又偏偏在眼眸的深處,暗藏着刺骨錐心的鋒芒。
這樣的目光落在易小詩的身上,讓易小詩充滿芒刺在背的感覺。
「她不樂意?」雖然盯着易小詩,可話卻是對秦墨白說的,「這可由不得她!」
「詩詩,過來」
易小詩眉頭微微一抖「我不」
杜宇恆揚了下嘴角,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別任性」
他的語氣讓易小詩更加不快,擰着眉毛,瞪着他,「我沒有任性,杜宇恆,我不是你的附屬物,不會跟你走。」
「那你的意思是,要留下,留在秦墨白身邊?」
杜宇恆手中的打火機發出叮的一聲響,銀白色的外殼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讓易小詩不由得眯了眯眼。
「我不會留在你們任何人身邊,更不會做你們任何人的附屬品。所以,兩位還是別因為我花費太多心思。」
說完扭頭看秦墨白一眼,「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要不要找個地方自己解決去?千萬別牽扯上我。」
易小詩一副害怕被連累的樣子,「你還是趕緊安排人帶我去見凱伊,然後踏踏實實跟杜爺解決私人恩怨去。」
秦墨白見她如此,有些哭笑不得,「臭丫頭,你總是這麼沒良心。」
易小詩聳肩,「真不好意思,沒良心已經成了習慣了。」
「習慣也能改」
秦墨白旁若無人的跟易小詩交談。
杜宇恆被晾在一邊,很不是滋味兒,手指不斷的彈着煙頭,眼底的光芒越來越冷。
但秦墨白和易小詩仿若未覺。
「讓我改也可以啊,如果你答應放了我和凱伊,或許我就忽然良心發現了。」
易小詩半真半假的跟秦墨白竊竊私語。
秦墨白短暫的思索了一下,「這個提議似乎不錯,用凱伊那小子,交換你的良心,雖然換到的幾率很小,可我覺得還是值得一試的。」
易小詩意外的瞪大眼,一時不能消化秦墨白話中的意思。
「你……」
秦墨白嘴角含笑,「有時候你聰明的讓我想把你揍成傻瓜,有時候又傻的讓我連動你根手指都捨不得,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啊」
感嘆着,掏出一把很別致的鑰匙塞到她手裏,「去吧,你知道凱伊在哪裏。這些日子,你早就把他的關押位置摸的一清二楚了。」
易小詩心驚,失聲道,「你都知道?!」
「好歹我也是皇月組織的老大,好麼?」
連眼皮子底下這點兒事情都不能掌握,那麼,這把交椅,早就該換人坐了。
握緊鑰匙,易小詩卻沒有如秦墨白想的那樣,立刻離開,而是站在秦墨白旁邊,看了看靠在牆邊的杜宇恆。
他的臉色很蒼白,根本就沒恢復好,而且吸煙很猛。
發覺易小詩在看自己,他默不作聲的回視她,眼底的銳利已經收斂,但眼神依舊深沉如古井,讓人看不透喜怒。
心臟,忽然就被那樣的目光觸動,一抽一抽的收緊,不是疼痛,卻比疼痛更讓她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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