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感覺是沮喪!
眼看着就能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卻失之交臂的沮喪感。
秦墨白彎腰抱起易小詩,眉頭微微擰着,面色卻很平和,語氣中帶着恰如其分的關心,「你怎麼樣,還好麼?」
易小詩扁嘴,要哭的樣子,「不好,很不好!」
秦墨白心頭一擰,以為她是哪裏不舒服,正要開口詢問,卻聽易小詩補充一句,「又走不動了,看不到新鮮玩意兒了!」
秦墨白愕然,片刻後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身體都糟糕成這樣,她竟然還想着看展覽!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糟糕,還是怎麼的?
也是了,她現在這樣子,知道才怪。
「好了,看展覽的機會多得是,現在,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秦墨白抱她到一旁的休息區坐下,一路上側目相視的人很多,顯然,那些人關注的並非易小詩,而是秦墨白。
之所以這麼關注,則是因為秦墨白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抱着一來路不明的女人走動。
失去常人之心的人們,八卦之心卻絲毫未減,尤其是八卦的主人,還是關乎他們的重大利益者。
「你經常這樣?」秦墨白打量着易小詩的狀況,若有所思的問。
易小詩還心心念念的惦記着展覽,人雖然軟趴趴的趴在休息區的桌子上,眼珠子卻望着展覽區那邊。
聽秦墨白問自己話,毫不保留的說,「是啊,經常。不過,比以前好多了。這次是太興奮了,忘了自己不能劇烈運動。又要等好久才能恢復體力了。」
易小詩一邊苦惱的說完,一邊小聲的抱怨,「看不到展覽了,真心哪裏都不舒服了。」
秦墨白現在很好奇易小詩大腦的構造是不是都被重新塑造過了,自己情況糟糕成這樣,還能想着展覽。
「那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人幫你治療嗎?」
「哪裏都不舒服,渾身都沒勁怎麼舒服啊。」易小詩鼓着腮幫子說着,「治療的話有啊,那個叫什麼甪里的,好討厭他,每次來都拿着針在我身上扎扎扎,我跟他鬧,他就用手術刀比劃我,說如果我不聽話的話,就把我一片片割了做小炒肉!」說到這裏,易小詩又是委屈又是懊惱,恨恨的咬牙,「等哪天我牛叉閃閃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他割了做回鍋肉,然後送去餵阿花!」
說到阿花,易小詩前一秒還恨得咬牙的小臉,立刻眉飛色舞起來,對秦墨白囉嗦不停,「啊,你不知道阿花是誰吧!阿花是一隻大老虎,很威風的,吼聲可大了。我弟弟送給我的!我弟弟叫凱伊,長得可漂亮了!……」
易小詩自顧自的說着,秦墨白聽得也認真,從她一番完全想到哪兒說到哪兒的言語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他以為以杜宇恆的心思,是斷不可能再讓易小詩和凱伊接觸的,沒想到他竟然允許了。
不但允許了,貌似還讓他們相處的不錯。
這次交流會,凱伊是杜宇恆那方研究隊伍的骨幹之一,應該也會前來。
到現在還沒見着人呢,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吧?
他倒是很有興趣知道杜宇恆到底是以什麼心態同意凱伊和易小詩相處的。
「你弟弟有多漂亮?」
純粹是為了回應易小詩的話,秦墨白笑問了一句。
易小詩立刻神采奕奕,「他漂亮的就像……就像精靈!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
「那你喜歡他嗎?」
「當然!」
「有多喜歡?」
「喜歡到想一輩子和他一起生活!」
秦墨白聞言眼皮子不由得跳了跳,心裏有股酸味在往上冒。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易小詩不解。
「為什麼想一輩子和他一起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