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拿着手裏的資料從頭到尾細細翻看一遍,然後勾着紅唇笑了,如美艷如蛇。
「這易小詩倒是真的挺有意思」揚了揚手裏的資料,莎莉揚起下巴,看着自己的得力助手貝芙,「這些資料很詳細,也送來的很及時,不過,他們遷居大陸之前的信息怎麼沒有?」
貝芙站姿端正筆直,十分嚴肅的回答,「遷居大陸之前的資料已經被人徹底清除,我派人從多方面入手查探,但是毫無結果。」
莎莉勾魂的雙眼眯起,微微點頭,「連你都查不出來,看樣子的確是擦的相當徹底了。」
有這個能力的人,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一個月之內,把易小詩給我弄到手,務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是!」貝芙神態不變,對莎莉的命令絕對服從。
貝芙離開之後,莎莉把易小詩的相關資料扔到一邊,起身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景色,手指在窗台上不停的敲擊。
盤算着要怎麼樣才能利用易小詩在杜宇恆和秦墨白這裏攫取最大的利益……
易小詩一整天在杜宇恆跟前都是低垂着頭,一副沒法見人的姿態。
杜宇恆當然知道她會這樣的原因,看她乖巧成這個樣子,忍不住撩撥她兩句,「這會兒怎麼這麼老實了,難不成流血流的元氣大傷了?」
聽他這麼說,易小詩先是愣了一下,等她遲鈍的反應過來杜宇恆那句「流血流的元氣大傷」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整個人羞憤的抖了抖,有那麼一瞬恨不得撲過去抓爛他的嘴。
「你才元氣大傷!」
爛人變態!
不敢直接罵出來,只能在心中憤憤的罵,但還是禁不住耳朵根都紅了一片。
抬眼怒瞪杜宇恆的時候,水靈靈的眼睛帶着惱火和羞澀,眸光閃爍之間,像只被惹惱了想炸毛的野貓一樣,偏偏又沒那個膽子。
看見易小詩這個樣子,杜宇恆心底被柔軟的羽毛撩撥了一般,癢的難受。
聲音沉啞,「不許再這麼看我!」
再看下去,估計會忍不住把她撲倒了。
也只有易小詩懊惱的時候,才能從她身上找到些過去的影子。
易小詩翻了個白眼,嘟囔,「不看就不看!」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吸引走了。
那是杜宇恆放在床邊的資料,資料裏面有幾張高清配圖。
圖片自然都是這次交流會上展出的展品,看到那配圖的時候,易小詩好奇的拿了起來翻看。
圖片上,透明的玻璃罩里,閉眼沉睡的男女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們一動不動的躺在玻璃罩里,雪白的身體一絲不掛,即使泡在液體中,皮膚也沒有半點兒褶皺。
而他們的鼻子和喉部都插着透明的管子,後頸處也有血多透明而纖細的管子與身體相連。
看到這樣的圖片,易小詩瞪大了雙眼,眼底有羞澀有好奇也有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惶然不解。
翻了幾張圖片,正想繼續翻的時候,手中的圖片突然被抽走。
杜宇恆表情陰鷙,一邊收好圖片一邊說,「這些東西不是你該看的。」
易小詩的目光還是追着他手裏的圖片,有些好奇又有些遲疑的問,「他們……是活的嗎?」
杜宇恆收拾資料的手一頓,並沒有回頭看易小詩,沉默片刻才回答,「可以說活着,也可以說死了。」
易小詩更加困惑,「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難道他們還能是活死人啊」
杜宇恆把資料裝進文件袋,收好,「可以這麼理解。你心心念念想要看的新鮮玩意兒就是這個,你還要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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