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馬歇爾和阿力菲德竄謀,讓斯菲爾德成為了替罪羊?」
安東尼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公正的,無私的,大義凜然的正直院長,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斯菲爾德是當時除我和克萊爾她們唯一的在場者。最要命的是,他在被打昏前想找個地方小便,所以拉開了自己的褲襠,露出老二。那成了他試圖強、奸的最大證據,阿克利夫以此為楔入點,力證斯菲爾德才是真正的強、姦殺人犯……」
雷諾低聲說着,臉上已露出痛苦之色。
每當他想起這事,他就會覺得是自己害了一個前途無亮的年輕人。
「上帝!」安東尼婭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雷諾繼續道:「那天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瞞着我,試圖讓斯菲爾德成為替罪羔羊。她們故意讓我說搶劫,逃跑並撞倒斯菲爾德,就是為了證明斯菲爾德說的他被馬休撞倒是謊言,而對我說必須那樣說是為了讓馬休脫罪。我以為這是一筆交易,所以就同意了。我以為我只是放過了罪惡,卻沒想到還害了忠良……」
「那不是你的錯。」安東尼婭拍拍雷諾的手:「這就是為什麼他要你生病的原因,對嗎?她們真正要欺騙的不是法庭,不是檢查官,而是你!」
「沒錯。」雷諾苦笑:「那個檢察官從一開始就被阿克利夫算準了反應,他一舉一動都被利用。當然,就算沒有他這樣做,阿克利夫自己也會申請視頻庭審。他們會安排好一切,只讓我知道需要我知道的。自始至終我都不知道斯菲爾德才是他們的秘密武器。而當我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結束。我被以搶劫罪名判決入獄,並被開除學籍,讓阿力菲德父子出了一口氣,同時還得到了豐厚的回報……阿力菲德不久後再次升官,成了上、將。」
「你的同學們則認為是你陷害了斯菲爾德?」安東尼婭問。
雷諾回答:「我是按照阿克利夫教我的東西回答,這其中有些證詞對斯菲爾德極度不利,但我並不知道。阿克利夫一直在避免我和斯菲爾德的直接接觸,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也被牽扯進來了。」
「但你卻沒機會解釋了。」
「是的。」雷諾苦笑。
除了克萊爾和諾拉,沒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不知情的認為斯菲爾德是真正的兇手,知道一點的則認為是雷諾害了斯菲爾德。
那些曾經的朋友也因此離他而遠去。
「那後來呢?」安東尼婭問。
「後來……」雷諾想了想,回答:「被開除了學籍,我無處可去,就去了貝爾加德機修廠……至少老頭還是信任我的。於是我就在那裏當機修工,一直到徵兵令來到,我重新以新兵的身份被徵召入伍。接下來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馬歇爾竟然沒有再為你爭取機會?」安東尼婭不解。
照理以馬歇爾的能量,不應該讓雷諾就此消沉。
「我爺爺有安排,可他拒絕了。」克萊爾說:「一個人跑開,連我們都不再見。」
安東尼婭明白了:「雖然馬歇爾是為了救你而這麼做,但你依然不能接受馬歇爾的做法。你無法接受發生的一切,甚至感覺無法面對克萊爾姐妹,所以就跑了。」
克萊爾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曾經我們也和你一樣的想法,直到後來才知道我們錯了。」
「哦?」安東尼婭驚奇:「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微微停頓了一會兒,克萊爾才說:「在那之後不久,我們收到一個消息——馬休遭到了刺殺。」
「刺殺?」安東尼婭驚呼出聲。
「一髮帶毒的子彈擊穿了馬休的身體,雖然在急救後他活了下來,但是毒素侵蝕進他的身體,造成的影響卻讓他再也無法適應太空環境。所以在那之後不久,他退學了。馬休的案子曾經一度沸沸揚揚,但是他們最終沒找到任何兇手。」克萊爾說着話,已瞥向雷諾。
她和雷諾從未就這件事交流過,但是那一刻,她看雷諾的眼神卻仿佛知道就是他。
梅根是被馬休強暴的,馬休對她的死亡有不推卸的責任。為了出獄雷諾不得不與馬休妥協,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