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後,嬰之道人又道
「再者說,對付區區一個無妄宗,需要出動藏三十一麼?這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藏三十一人,皆都是嬰之道人一手栽培,他不忍讓他們提前出關。他甚至都將藏三十一未來所要做的事情都規劃好了,有些宗派之間暗涌的矛盾,若是不能明里解決的話,就派藏三十一暗中解決。
空象道人搖頭,道
「如今的無妄宗可不比以前了,你莫要小瞧了他們。既然他們習得我宗上乘仙法,又馬上就重整宗派,定是有過萬全之備...」
空象道人說着遲疑了片刻,後又道
「貧道甚至擔心這三十一人能否將這件事情給辦好。」
聽空象道人這話,尉遲嚴心中偷笑,若是真陽宗真派去他們口中的三十一人進攻無妄宗的話,成功了自然是好,不成功便更好。若是不成功,必定會消耗無妄宗的戰力,也同樣會折損真陽宗這三十一人。到時候尉遲嚴就可以趁機攻打無妄宗,而後又能反咬真陽宗一口,稱其並未幫到什麼忙,到時候真陽宗也沒有理由去要這個狂體,那狂體自然還是歸長青派所有。
如今真陽宗可謂被附近一些二流宗派虎視眈眈,想必尉遲嚴到時候就算找這樣的藉口,他們也不會出動人馬再去長青派報復,否則還得擔心其他宗派的壓力。
嬰之道人聽此,眼中一怔,總認為空象道人太過高估無妄宗了。若非這種緊要關頭,嬰之道人非得親手去滅了無妄宗,但是一旦他一出動,真陽宗單憑空象道人坐鎮顯得有些不安全,若弒仙閣的人再度來襲,後果不堪設想。
想來想去,眼下也只能讓藏三十一人去辦這件事情。於是嬰之道人點了點頭,道
「那好吧。我去叫他們出來。」
說罷,嬰之道人化作一道金光,沖了出去。
片刻過後,一道金光自雲中衝來。後邊跟着三十一道黑影另加一道白影。
嬰之道人帶着藏三十一人來到廣場,而那道白影便是月兒。
「拜見掌門!」三十二人半跪在地,發出整齊浩大的聲音。也只有月兒,一臉憔悴的模樣。
十幾年後的月兒褪去了以往的天真與親和,依舊扎着的馬尾。看上去有些央央下垂,臉上膚色泛白,甚至嘴唇都有些乾裂,原本明亮的雙眼也失去了光澤,眼圈周圍長出了小雀斑,整個人猶如生病已久一樣。
「起來!」空象道人抬了下手,三十二人一齊站起身來。
而後空象道人見月兒起來後,望着地上發呆,不由說道
「你怎麼了?」
月兒身子一震,望向空象道人。道
「稟掌門,沒什麼。」
空象道人起身,走到月兒身邊,道
「貧道知你還在因我宗氣運靈紋被毀一事而憂傷,但過去的就過去了,你若這般模樣,傷了心神不說,讓宗派其他人看到,豈不是也會帶動他們鬱悶不安?」
空象道人並不是不知道月兒為何事而憂傷,他只是故意說出這番自欺欺人的話。空象道人明白。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喜歡一眼就被別人看穿心事。而且這話還能讓月兒將心放寬面對空象道人,還有着作為掌門的他相信月兒對真陽宗的情義的意思。
若是以前,空象道人根本不會利用巧妙的言語來拉攏人心。特別是像月兒這種不怎麼受重視的子弟。但如今的情況與以往大不相同,空象道人必須做到將真陽宗所剩的每一個人都牢牢掌控在手裏。
月兒聽後,心間不由有些歉疚,點了點頭強擠了下笑容後,道
「弟子知道了,往後會注意的。」
月兒低着頭。不敢正視空象道人。這也是月兒第一次與空象道人交談,至於以前,她與空象道人見面也不過三次。初次交談,空象道人無疑在月兒心中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嗯,這樣就好。」隨後空象道人背過身來,直過了良久,他重嘆一聲,若是自語一般,道
「哎,這冷風也真是的,宗派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只顧着自己修煉,也不回宗瞧瞧。」
當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時,月兒眼中猛的一怔,心中更是劇烈的跳動了一下。一股思念湧上心頭,朝夕盼望的那個人,如今到底在何方,自那一別,仿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