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重組的虛空,眾人皆都避無可避。
冷風立於空中,金光護體,他再也顧及不上朝他撲來的屍骸,而是驚慌的面對即將來到的異像,不知如何應對。
而另一邊,曹謙,他早已閉上了眼睛,道
「難道我要被遺忘在此地?」
所有的一切都摺疊重組。待到這股異像過去時,天地間再次恢復昏暗,那浮空的巨石與屍骸依舊如初,除了時常卷過的黑風,發出令人發寒的聲音,便聽不到任何聲響。
......
天空湛藍,一望無際的海上,風平浪靜。
此刻,寂靜的海面上,傳來一聲驢叫。
一名老者,騎在一頭壯碩的驢上,其驢四足立於海面上,面對大海老者與驢是如此的渺小。
老者望着遠空陣陣出神,過了良久,他打開腰間的酒葫蘆,往嘴裏倒了一口酒水。美味的長出一口氣後,他盯着酒壺,自語道
「仙人半步醉,好酒!」
說後,他又猛朝嘴裏灌了幾口。
在這騎驢老者百里開外的上空,尋找血宗的如龍隊伍停止了前行。
余乘風控制着唐強的屍體,坐在戰車裏。
近十來日的交談,他漸漸得知和他一同坐在戰車裏的人,到底在預謀着什麼。這些人皆都是西恭閣的人,而西恭閣有一個重要人物,要反黎章,所以這些人與弒仙閣達成了協議,讓黎章回西恭閣之前死掉。
「隊伍停住了,血宗難道就在這一帶?」戰車中其一人說道。
「可能是吧,剛才看到幾個掘墓人飛到隊伍的前方去了,定是與領隊人商討如何破開血宗的入口。」
「不是說萬裏海之外兇險莫測麼?怎麼如此平靜?」
「或許晚上會有所不同。」
...
余乘風聽他們交談後,神識從屍體身上抽離,回到本體。
紅鱗嘴中,余乘風猛然睜開眼睛,卻見一張絕美的臉離自己相隔不到兩寸。白小霧那一雙如似黑寶石般的眼睛微眯,雙手撐着下巴。盯着余乘風陣陣出神。
「你看着我幹嘛?」余乘風的聲音響起,使白小霧從出神中驚醒過來。只見她眼瞳左右晃了兩晃,後忙站起身,背對着余乘風。一手撫在微微發燙的臉上,心如鹿撞,道
「怎...怎麼這麼巧,我才看你一下,你就醒了。」她說話支支吾吾。且有些局促不安,又道
「在說,你不看着我,怎麼知道我看着你?」
「嘻嘻...」紅鱗的笑聲響起,只聽她說道
「你明明盯着他看了好久。」
聽此,白小霧原本微紅的臉上,此刻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她輕輕跺了跺腳,撅起嘴,道
「你在說我暴了你的嘴!」
余乘風不以為然的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子,朝坐在不遠處雙目緊閉的余乘龍望去,問道
「這十幾日,他一直都在冥想麼?」
「嗯。」紅鱗回道。
「眼下他們似乎要破開血宗的入口,他也是時候醒來了。」說罷,余乘風走到余乘龍身邊,輕搖了一下余乘龍的身子,經過幾次輕搖後,見余乘龍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余乘風不禁鎖起眉目。
「怎麼回事?」
若是平時。余乘龍冥想只要喚一聲便會醒來,可此時不管余乘風如何搖晃他的身子,他依舊閉着雙眼,除了呼吸以外沒有任何動作。
叫喚了幾聲後。余乘風朝身後的白小霧望去,道
「他怎麼了?」
白小霧臉上潮紅褪去大半,她來到余乘龍身邊,蹲下身子,也是柳眉微鎖,過了良久。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他面相似乎沒什麼問題。」
本來余乘風是打算從紅鱗嘴中出去,既然余乘龍未醒,他覺得也沒有出去的必要。於是,他再度利用神識,侵入到唐強的屍身。
屍體慢慢睜開眼睛,戰車上幾人都就地冥想悟道。余乘風朝隊伍前方望去,只見那邊五光十色,隊伍的領頭人施展出各種陣法,皆都未能打開血宗的入口。
這種光芒在這片海域各處持續了足有幾個時辰,終於停止。
眼見天就快要黑了,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