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兩旁雜草的小路走向谷深處。
大約行走了十幾分鐘,四周依然雜草叢生。
余乘風抬頭望向擋住月光的高峰,此峰盡比獨樹峰還要高出幾分,之前站在獨樹峰上之時,遠遠眺望過眼前這座山峰,只是因相隔較遠,而且山中霧氣諸多,所以也看不太清其真面容。
此刻,站在這峰下,只覺有絲絲寒意從這峰中撲面而來,峰中草木茂密,像是從來無人料理一般,較為雜亂,倒像是原始山林。
也不曉是月光未照射進來的原因還是怎麼,高峰之上時有黑色霧氣掠過,看上去更是陰森恐怖。
余乘風站了良久,走出幾步又是止住身形。
到底要不要到峰底瞧瞧?
猶豫了片刻,最終余乘風還是朝着峰底行去。
越是離近,這個陰森的氣息愈加濃烈,儘管余乘風此刻已經運用靈力護住了身體,但這陰森之氣,似乎是能鑽入心神,使得余乘風不禁打了個寒顫。
漸漸,不知名的蟲鳴、峰上時有竄動的聲音傳入耳中,似有野獸在爭鬥一般。
余乘風望向那山峰中聲響處出神,總覺這峰上居住着諸多野獸,對於這個世界的野獸,余乘風也沒有個定義,不曉如今的自己能否與那野獸一戰,本欲就此離去,以免發生不必要的危險,可作死的好奇心使得余乘風又是情不自禁的向着峰底行去。
每當峰中傳來動靜,余乘風都是注視着峰中動靜處好久,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動,可最終還是沒能看到峰中任何動物。
余乘風隨時警惕着,喚出兩柄劍饒體而轉,灑下道道神輝,照耀所行之路,一步三頓,極為警惕的在峰底行走着。
又走了一段距離,只見前方雜草中時有不明的幽火在轉悠着,那幽火一閃一閃,從身上散發出的紫色光芒甚是詭異。
余乘風心神一提,頓時止住了腳步,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雖那幽火看上去並不能威脅到余乘風,但余乘風還是不敢靠近,這就好比猛虎初見毛驢一般。
余乘風本欲操控金劍過去試探一番幽火,可忽的只覺身後一道身影閃過,心中一驚,余乘風猛然回過頭望去,只見後方一道身影快速竄進草叢,向着遠方而去。
「肥兔!」余乘風眼睛一怔,頓時朝那身影飛奔而去,踏草而行,身如凌波飛燕,兩柄神劍自主饒體旋轉,一金一綠光芒閃耀着。
片刻後,余乘風便離那肥兔不足幾丈遠,見此,余乘風運起一股靈力,控制着一根綠藤快速生長,綠藤鑽進草叢之中,將奔馳的野兔綁住後送到余乘風身前。
余乘風立於綠藤上,盯着眼前這不住蹬胳膊甩腿的肥兔,不禁嘴角微揚,自語道
「這人怎能長久不沾葷呢。」
隨即,余乘風將被綠藤綁住的肥兔鬆開,將肥兔抓在手中,腳在藤上一蹬,凌空躍起,落於一塊巨石之上。
盤坐在巨石上的余乘風,從竹簡之中取出一柄鏽劍,正準備給肥兔開膛破肚,可見這鏽劍滿身鏽跡,劍身髒不說,就是不知道這鏽劍能否剖開野兔的肚子。於是,余乘風又將鏽劍收進竹簡,盡發現竹簡之中並沒有利器來剖開野兔的肚子。
略微皺了皺眉頭,余乘風目光鎖定着懸浮在身旁的金劍,一手將其抓起,控制着金劍快速縮小,當金劍縮小到不過匕首大時,余乘風又抓起不住蹬動的野兔,用金劍先在野兔皮上劃一道口子,然後在將野兔的皮扯了下來。
野兔奮力的撕叫着...
當余乘風用金劍割破野兔的肚皮,將裏面的內臟取出來之際,那野兔身軀微微顫抖幾次,便沒了聲息。
見這野兔白嫩的肉皮,余乘風不禁流出了口水,想起手中這塊兔肉烤熟後的樣子。
隨即,余乘風隨手將金劍甩出,那金劍又自主懸浮於空中,似乎通靈一般,劍身不住顫抖着,頓時金劍金光一閃,將劍身上的血跡全部甩掉。
見此,余乘風愣了半晌,感嘆於金劍的神奇。
半晌後,余乘風站起身來,朝四方望去,也不見這附近有水源。作為一個文明社會的人,烤兔肉定要將其清洗一番。
跳下巨石,憑着直覺朝着一個方向行走了幾分鐘,終在前方發現了一條小溪,余乘風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