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認為夕陽紅的話甚是可笑,不過是喝過全身清涼而已,有何樂趣而言。
不過他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而是問道
「你可認識煉器之人?」
正在倒茶的夕陽紅,被這麼一問,突然停止了倒茶,思索了片刻,轉臉盈笑,道
「怎麼,一個普通的人,倒是對煉器感興趣了?」
冷風對於煉器可說是有一種熾熱之情,恨不得馬上就能找到會煉器之人討教。
兩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對為輔的修仙法如此感興趣,儘管他已經學會了制符,但是對於制符而言,他根本不是很有興趣。
人生就是如此,不可能處處如意,所認定的道路,也不可能像計劃好的那般走到底。有些路是要通過別人引薦,而有些路卻需要自己去摸索。制符他雖然不敢興趣,但是嬰之道人幾番勸說,還是讓他學會了制符。
這樣也好,若是以後遇到一些制符高手,與其對決時,便不會對對方所施展的符文一無所知。
但冷風卻不知道,嬰之道人為何不教他如何捕捉精粹靈氣。嬰之道人之所以如此,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捕捉精粹靈氣需要轉變自身的靈力,而靈力一旦轉變成可以捕捉精粹靈氣的屬性時,及有可能會讓冷風過早的察覺到肉身上的演心咒。
只因演心咒還未完全成型時與精粹靈氣有個特徵很是相似,嬰之道人怕冷風習會了捕捉精粹靈氣後,會察覺到肉身的演心咒,從而便沒有教他。
而煉器,便是冷風一直想要追尋的道路。
冷風掃了一眼夕陽紅,使得夕陽紅心中一驚,但她情不露表,邊倒着茶水,邊說道
「有倒是有,就是看客官嫌不嫌道行低。」
聽後,冷風猛然抓住夕陽紅正倒茶的手,道
「快說,在哪?」
冷風激動的舉動,使得夕陽紅手未端穩茶壺,裏邊的熱水灑在白皙的手背上。
「哎呀。」
夕陽紅猛然手一縮,她雖有聚氣九階的實力,但此刻卻沒運用靈力護體,熱水倒在手上,將原本白皙的手背,燙得通紅。
她眉目微鎖,苦色亦有萬般風情,不禁使人憐惜。
但冷風卻似木頭人一般,朝夕陽紅手背看了看,便又是問道
「你倒是快說啊!」
他絲毫沒有覺得夕陽紅因他而燙傷感到內疚,反而有些抱怨夕陽紅久久不言。
而夕陽紅,早就看穿眼前這少年是不經世事之人,從懷裏取出一條小手絹,扎在手上白了冷風一眼,指向一方道
「咯,你沿着這條路走,有一個廣場,那裏什麼人都有,包括賣兵器的,估計有一些賣家的兵器也是他們自己煉製而成。」
「不過,一般這類人所習的煉器,想必也只是點皮毛。」
冷風沿着夕陽紅所指的方向望去,一條街道看不到盡頭,其左右還有分叉路。不過從人群來看,越是遠方,那邊的人越多,完全可以確定那邊才是魚頭鎮的中心繁華地帶。
他望着街道盡頭,呆滯了良久,就連伸手去端茶,飲後都還望着街道。
「還有嗎?」
冷風雖然想習煉器之術,但是又不願意向一個煉器階級不高的人學習,怕受到錯誤的引導。
夕陽紅無奈搖頭,道
「小小年紀,野心倒是不小。傳聞兩年前道極老翁現身於佛羅山,他可稱是近幾千年煉器第一人,袋中乾坤轉,袖內納太極,說的便是他了。」
「難道小兄弟不知道?」夕陽紅對冷風的稱呼從客官改為小兄弟,只因她對冷風印象還不錯,雖然其人冷淡,但性情真摯,沒有什麼心機。
「道極?」之前好像聽嬰之道人提及過此人,當時冷風也沒在意。
「去哪能找到他?」
夕陽紅搖頭,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此人行蹤飄忽不定,縱你找到他也不一定會教你。」
冷風聽後有些失望,他也明白,能稱得上幾千年第一煉器師,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說不定這兩年裏,道極老翁飛升去了神域。
向他們這種人物,早就有飛升之能,只是顧忌到神域太多未知的危險,從而不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