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之前將牧曉逼入安琪家的喪屍去哪兒了,她這一趟走得出乎意料的順利。
走廊上沒有再出現喪屍,就連牧曉小心翼翼地回了住處,那房門依然敞開着,裏面同樣沒有喪屍的存在。
門上還明晃晃地留着近乎穿透門板的抓痕,牧曉忍不住仔細看了兩眼:「但願留下這的喪屍已經離開這幢樓了……」她嘟噥了一句,一刻不停地衝進已經確認安全的屋子,當然,這一次將門帶上了。
牧曉可不想收拾到一半跟身後突然撲過來的喪屍親密接觸。
首先將手機找到,塞進口袋。
接着,牧曉環視一圈房間,終於還是撈過放在一旁的登山包,將桌上的那些壓縮餅乾、肉乾和巧克力等物掃進包中,當然了,沒忘了那幾瓶水——雖然它們很沉。
登山包一下子鼓了起來,牧曉往包里一看,登山包大約裝了半滿,她將背包拉鏈一拉,往身上一背——
拎着的時候感覺挺沉的,不過到底是專業登山包,骨架做得很贊,背上後肩膀還能負荷。
「似乎末世里的氣溫也不好說啊。」牧曉沒有立刻走人,仔細回顧以往看過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末世文,同時環顧一圈房間,視線最後落在衣柜上。
她迅速走過去拉開衣櫃,一個東西從裏面掉了出來,牧曉下意識地連忙抬腳,才躲過被砸中腳背的一劫。
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把軍刀。
雖然叫不出名字,但牧曉至少沒把這把刀跟水果刀混為一談,因為這刀還固定在一根腰帶上,牧曉將這迷彩腰帶撿起來往腰上一比,果然是她的尺寸。
「總覺得我穿進這幅身體,有點暴殄天物。」牧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毫無心理負擔地將腰帶固定好,將刀轉到後腰處,用登山包掩住。
衣櫃裏的衣服不多,牧曉一眼就看到邊上整齊疊放着的一套衝鋒衣,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定又是件好東西。她將背包卸下來,稍作猶豫後一股腦把裏面的食物整個倒出來,拿起那兩三件單獨擺放的衣物收在最底下,再將食物一點點碼好,最後將那件衝鋒衣蓋在最上面。
重新背上包,牧曉覺得她已經努力把能想到的都想了,包括收在包里一側的某些女性用品。她拒絕去思考等真正要用到那些東西的那幾天會有多尷尬!
最後,牧曉還是將原主準備的那張地圖也收進小口袋,再次確認了一遍,重新拿起了放在一邊的晾衣杆。
不管怎麼樣,可以回去找安琪了。
也不知道小姑娘一個人待着有沒有太害怕。
打開門的時候,牧曉還是保持了足夠的謹慎。
門外沒有喪屍。
她當然不知道門上那道抓痕有怎麼樣的作用,至少是抒了口氣為自己慶幸一把。
可是,隨即,她聽到了順着走廊傳來的古怪的摩擦聲。
牧曉一下變了臉色,那個方向是她來的方向,古怪的摩擦聲之餘,還夾帶了喪屍的嘶吼聲。
那嘶吼聲悶悶的,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牧曉當即拎起晾衣杆,走出去一步,卻突然又跑回房間,抓起床上那兩個又厚又軟的枕頭,快步沿着走廊走向安琪的屋子。
將枕頭舉在身前作為緩衝,牧曉迅速拐彎,當看到喪屍時臉色都青了。
兩隻喪屍聚在安琪的房門外,一隻正用爪子扒拉着門,而另一隻,竟然是插在門上,只有胸口以下的部分露在外面!
牧曉腦子一熱,心裏就像起了把火,安琪在屋裏怎麼樣了?有沒有喪屍已經跑進去了?!她的身體比大腦先一步作出了動作,捧着兩個枕頭用最快的速度沖向喪屍。
撓門的喪屍聽到動靜,才剛剛轉過頭,甚至沒來得及對突然出現的新鮮食物發出一聲嘶吼,整張嘴就被枕頭整個塞住,枕頭後面是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得喪屍不得不後退。
可喪屍後面是插在門上的另一隻喪屍,這一退,喪屍被同伴一擋,整個被絆倒着朝後倒下。
造成這一切的牧曉因為慣性也撲了上去,全部的體重加上背包的沉重分量,隔着枕頭重重地壓倒在喪屍身上。
「咔擦——」牧曉仿佛聽到近處傳來清脆的折斷聲。
想到喪屍跟自己只有兩個枕頭的距離,牧曉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