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牧曉還是沒有去當這隻亂吃東西的小白鼠。
和凌七你來我往閒扯了幾句,牧曉只是把晶石收好,打算以後再看看情況。
白天那一場惡戰的副作用出來了,牧曉明明想着的是和凌七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來這個世界後還沒有這樣平靜安詳的時候。可不知不覺地,她就靠着欄杆睡着了。
大概是累狠了,靠着欄杆的姿勢明明不怎麼舒服,可牧曉睡得很熟。
凌七蹲下來,伸手摸了摸牧曉透過欄杆縫過界的毛茸茸的頭髮,亂糟糟的,上面還有些塵土,不過摸上去異常的軟乎。
摸了幾把,牧曉似有所覺,「唔」了一聲動了動。凌七急忙將手收回,緊緊盯着牧曉,打算着要是有轉醒的跡象那就趕緊撤回去。
不過,牧曉睡得很沉,只是動了動,很快又沒了動靜。
確定牧曉還睡着,氣息平緩。凌七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可這口氣一松,凌七又愣住了。
剛才她是……做了什麼?
凌七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愣神。心跳加快,她在緊張沒錯,這個感覺她上一世也有過,但那是在差點就要死的情況下。可現在,為什麼會緊張?
緊張牧曉醒來,發現她摸她頭髮?
開玩笑。
是有什麼不了解的東西存在?凌七若有所思地看向牧曉,因為睡着,她的臉頰顯得有點肉肉的,眼底隱約有些青色。
凌七向來是個果斷的人,她很快就決定,既然不明白,那就弄明白吧。
想完這些,凌七也就拋開所有心事,躺下睡了。在末世生存,能安全睡覺的時候就要抓緊一切時間睡覺,這是經驗之談。
第二日一早,隔離室的門就被拍開了。
牧曉從睡夢中驚醒,一臉茫然地看向門口背着光線的人影,直到那人大步走過來了才認出來人。
「喲,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麼還在睡!」邢沁雅的聲音中氣十足,一把拎起了還不在狀態的牧曉,手裏不知何時拿着根訓誡棒,啪啪啪連抽幾下,「抬頭,挺胸,收腹,站直咯!」
牧曉還懵着,就連挨幾下,轉眼瞌睡蟲跑了精光,還連忙按照邢沁雅說的站好,這才回過神發現好像劇情不太對:「沁雅姐,你這是幹嘛啊。」她說着動手要揉揉剛被抽的地方。
結果,手才伸出去,又被一下抽了回去。
邢沁雅對着牧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昨天不是你自己說的想多學點搏鬥技能嗎,我安排好了,趕緊地訓起來,早飯前先跑五十圈!」
「不要啊!!!!」
很快,略顯沉重的駐地中有了鮮活的動靜。
不過一個小時的工夫,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那麼一個非部隊的人正在接受訓練,那訓練強度可比剛入伍的新兵蛋子們都還高!
他們都很好奇這個人是誰,只可惜每天的任務在那兒,所有人吃完早飯領完裝備該站崗的站崗,該出任務的出任務,沒能去圍觀片刻。
也因此,牧曉得以保留最後一點點在外人面前的形象。至於自己人……
「牧曉我們可留了大白饅頭給你啊,跑完就能吃了!」
這個當然是一邊啃着吃的一邊在旁邊湊熱鬧的胖子。
倒是小安琪陪着跑了幾圈,直到氣喘吁吁了,才被牧曉勸說着到邊上去休息,還不忘與牧曉說一聲「姐姐加油」。
秦沁雅一直都在邊上看着,要是牧曉放慢了速度,立刻拿着擴音喇叭大吼幾聲,逼得牧曉不得不再邁開腳步跑起來。
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牧曉還真把這看起來不可能的五十圈跑下來了。要知道,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她跑個八百米都半死不活的。
累癱了的牧曉到了終點,恨不得現在就躺下來讓酸脹的雙腿歇歇,卻沒想到之前一直在胖子附近圍觀的凌七不知何時來了這兒,一抬手扶着她的手臂,硬生生將她撐站着。
牧曉疑惑地轉頭看向凌七,就看到她抿着唇說了再簡單不過的幾個字:「不能坐。」
這話不陌生,當年跑完八百米老師也總是這麼喊,只可惜聽話的沒幾個。
不過凌七的話倒是比老師的耐聽一些,牧曉笑了笑,也就不再堅持坐了,還不自覺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