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語走出地牢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覺得一塊石頭落地的感覺。 她不恨南宮玉,也不同情他,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葉青語跟着守衛去了另一處的地牢,地牢和上一間沒有區別,一樣的潮濕,一樣的冷。
石毅看見葉青語竟然笑了笑:「王妃來看我?好雅興!」
葉青語才發現褪去了面具的是石毅其實看起來倒是個很溫和的人,年紀有三十多歲,皮膚也很白。長相算不上十分英俊,倒也很清秀,加上溫文爾雅的氣質,讓人看了就是哪家書香門第出來的謙謙君子。
葉青語想到了顧子珩,從這一點看來,五毒教的人還真是表裏不一呢。
石毅見葉青語打量自己笑道:「怎麼?王妃覺得意外?」
「想不到五毒教的人都披了一張好皮囊!」葉青語也笑道。
「王妃過獎了,比不上旭王爺啊!」石毅說着站了起來,拍的拍身上沾着的枯草笑道:「王妃找我什麼事?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可都說了!」
葉青語饒有興致的看着他道:「真的都說了?」
「還有更不該說的,我是一定不能說,若是說了,即使王妃饒了我,出去也是死!」
葉青語點頭:「我只問兩個問題,不會難為石護法!」
「什麼問題!」石毅也看着葉青語,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
「第一,你的主子是不是在金都?第二…」葉青語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在石毅面前晃了晃。
石毅掛着笑容的臉在看到東西後僵住了,他睜大眼睛,走上前認真的看了看說道:「從哪來的?你怎麼會有教主血戒!」
葉青語也看了看拿在自己手裏鮮紅的血玉戒指,戒指在地牢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詭異萬分。
「這是教主血戒?」葉青語問。
石毅突然笑了:「第一個問題我主子現在在不在金都不不敢肯定,他前些日子是一直在的。第二,這個是教主血戒!我回答完了,可以放我走了?」
葉青語拿着戒指仔細的看了看,這戒指觸手冰涼,如一塊寒冰。又帶着隱隱的吸力。她看着戒指那鮮艷的紅色,眼前的出現一個熟悉地方。
穆府,她輕輕的走過熟悉的長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身材筆直修長,一身湛藍衣袍,束髮高冠。眉目溫和,如同一幅水墨畫般佇立。
忽然他身後跑出來兩個女孩,一個穿着淡藍衣裙面容清秀笑顏如花,另一個穿着紅色的衣裙,如一隻火紅的蝴蝶。
「子珩,子珩!」藍衣女子叫道。
顧子珩回頭,看到是他們兩個也笑道:「芊芊你來了,這個是…」
「她叫陳若雪,是我最好的姐妹!」藍衣女子說着高興的將陳若雪往前推了推。
陳若雪臉紅紅的,有些害羞的看着顧子珩…
這是…
葉青語記得這是他們三個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眼前的景致突然變虛變白,一陣強烈的白光刺的葉青語閉了眼,等她睜開眼睛時,已經到了一個女子的閨房。
閨房裏,穆芊籬摩挲這着大紅的喜服一臉的幸福。
「若雪,你說這個喜服好不好看?」穆芊籬問,嘴角掛着掩飾不住的笑容。
「好看,真好看!」陳若雪說着也摸了摸那光滑的錦緞喜服。眼底卻滿是嫉恨。只是當時的穆芊籬低着頭一點都沒有發覺。
「子珩今天來了,我們下個月就成親!」穆芊籬又說。
陳若雪也換了衣副高興的神情道:「恭喜你了,新娘子!」
…
一道白光閃過葉青語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黑夜,穆府的大門本被人踹開,顧子珩冷若冰霜的站在門口宣讀聖旨。
「皇上有旨,穆府勾結楊家企圖謀反,罪不可赦,殺!」顧子珩的聲音低沉的沒有溫度。
接着便是一場屠殺,熟悉的人一個個倒下,祥和的穆府血流成河…
葉青語感覺臉上冰涼一臉,一摸才發現她早已是滿臉的淚水。
她衝上去想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可是那些人沖從她的身體穿過,她像一個幽魂般不知所措。
難道她死了嗎?
她親眼看着陳若雪打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