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傳出消息,陳舒在天牢自盡。
葉青語並沒有多意外,她只是淡淡的喝茶。許久沒有運動,昨日騎馬到腳她渾身疲乏。月影端了一杯熱茶來。她已經好的差不多,堅持要起床伺候小姐。夏雨也拗不過她,只好由着她了。
「今日要去八方酒樓?」葉青語問道,很真誠,並沒有往日的試探與不信任。
月影點點頭,眼底划過一抹落寞與決絕。
「用不用我陪你去?」葉青語淡淡問道。
「不用了小姐,奴婢自己去說!」月影道。
葉青語點點頭,她總覺得這次受傷後,月影似乎和從前不同了。至於哪裏不同,她也說不清楚。
這一次她病了這麼久,自然是要去同安十三說明的。畢竟,她始終是安十三的人…
「去把蘇漠找來,我有話說!」葉青語吩咐道。
自從上次查清穆楊兩家的謀反案後,蘇漠又回到了葉青語身邊。他們彼此都沒有說什麼。蘇漠對於葉青語的做法也再無異議。
一大早起來的還有一個人。他一身淡色的灰色長袍,打扮十分的隨意隱秘。半個臉被埋在衣服中,低着頭快步的向城北的一處莊園而去。
莊園十分的隱秘低調,面積也不大。只有一個小院子,佈置也很素雅。顯然是不常有人來住。院子裏滿是落葉,屋內的桌几上也佈滿了灰塵。
顧子珩進了院子,才抬起頭,一張俊秀的臉上卻陰沉的如梅雨時節的天氣。
從昨晚他處理了陳舒的事情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是想起葉青語的那雙眼睛時,便總有一種相識的感覺。他能感覺到那雙眼睛裏深藏的恨意。他完全想不明白葉青語的恨是從何來?只是…那種恨卻讓他不自覺的有些害怕。為什麼?
「吱呀!」門緩緩的打開,陽光從縫隙里透進來,飛舞的灰塵就在那一束光線中翻滾飄蕩。
一個素色衣服的女子走了進來,她披了一件白色的斗篷,同樣遮住了她的容貌。直到進屋,女子才緩緩的抬起頭來。
「若雪!」顧子珩輕輕喚道,像是在喚一個許久不見的情人。似乎不久前那場爭吵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陳若雪卻笑了,幾日不見她清瘦了不少,一張小臉蒼白如紙:「顧大人注意自己的言辭,我可是即將成為太子妃了,你這樣稱呼我似乎不大好吧!」
顧子珩臉色一邊卻又繼續道:「若雪,上次都是我的氣話,聽說你的身體不好…我…!」
「顧大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人不了解,我還不了解你嗎!」陳若雪說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嘲笑的看着顧子珩。
顧子珩也收起笑容,語氣冰冷道:「聽說你病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得了什麼病?可叫太醫看過了?」
「我沒聽錯吧?顧大人居然關心我的身體?」陳若雪說完發出陣陣嘲笑之聲。
顧子珩恨不得立馬一巴掌甩過去,但他還是忍住了:若雪,我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何苦這樣呢!」
陳若雪冷笑道:「我記得之前顧大人可不是這麼說的,才幾天的功夫,顧大人怎麼就變了呢?」
顧子珩強壓着心底的怒氣道:「若雪,前幾日是我太過着急,我想你一定不會生我的氣吧?」
陳若雪看着他,像是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人,忽然她笑了,笑聲比之前還尖利,充滿了嘲諷道:「顧子珩,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更加噁心!」
顧子珩眉毛微微的跳動,兩頰的肌肉也在微微的抖動,他冷聲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兜圈子了,你…是不是懷孕了?」
陳若雪臉色瞬間變了,她冷冷道:「誰告訴你的?」
見她如此,顧子珩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蹙着眉頭道:「什麼時候的事?」
陳若雪不是傻子,從顧子珩的表情,她也猜出了大概。見他着急的樣子,陳若雪不由覺得心中十分暢快。顧子珩啊顧子珩,是誰告訴你的呢?我也讓你嘗嘗這種擔驚受怕的滋味好了。
陳若雪臉色帶了一抹哀傷道:「你都知道了?」
顧子珩腦海中飛快的閃過各種念頭。葉青語必然是知道陳若雪懷孕了
一百章 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