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珩低着頭沉默不語。 片刻才開口:「義父是在懷疑德妃和惠妃?」
「沒錯,也不排除皇后,雖然她現在病重,可是這個女人的實力終究是不能小看的。」
顧子珩點頭:「的確,淑妃與我們是在一條船上的。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謝宏冷笑:「若是貴妃死了她說不定就能掌管後宮了。對她而言與其靠貴妃不如靠自己!」
顧子珩抬頭看了看謝宏,這個老狐狸向來多疑,這一次也不例外。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
「皇上怎麼說?」顧子珩問。
「能怎麼說,還不是一定要抓住兇手之類的話。只是這後宮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不過…我總覺得陛下似乎查到了什麼。今天他還問我是不是與淑妃有聯繫。」謝宏捋着稀疏的鬍鬚說。
顧子珩一驚:「陛下真這麼問?」
謝宏看着他也意識到事情哪裏不對:「怎麼?」
「義父快將今日陛下的話說給孩兒聽聽!」顧子珩急了。
謝宏定了定神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我已經找了理由搪塞過去了,怎麼還有問題?」謝宏不解。
顧子珩臉色越來越青:「義父,恐怕要出事!」
「什麼事?」
「陛下已經懷疑淑妃有奪儲之心了。否則不會僅憑一面之詞就將淑妃關了起來。那個小太監恐怕也早已在皇上的掌控之下了。」顧子珩說完又冷笑:「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連皇上身邊的人也敢收買,皇上身邊都是什麼人?豈是她能收買的了的!」
謝宏也明白問題出在哪,額前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義父,我得趕緊回去,淑妃那個蠢貨定會帶信出宮,若是被皇上知道,我們就都完了。」
謝宏點頭。
顧子珩匆匆出了門。
年關將至,金都的街上熱鬧非凡。卻也冷的厲害。人們裹了裹身上的衣物。即使再冷的天氣也沒法沖淡百姓們對年的熱情。
顧子珩回了府,通知手下將所以聯絡點關閉。任何人來均不接見。
金少主連日來都住在響春閣。周啟膽戰心驚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一杯一杯的喝酒。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
「少主,別喝了,您都喝不少了!」周啟終於忍不住說。
金少主充耳不聞,繼續倒酒。
「不喝酒做什麼?「
「盟主已經差人來了幾次,要少主您快回去。」
「回去?」金少主不悅的看了他一眼。本少主的小青語就要出嫁了。新郎卻不是本少主。本少主還有心情回去陪老頭子過年?」
周啟無語,心中暗道:「人家可從來沒說要嫁給你!」
金少主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邪魅狹長的丹鳳眼閃過一抹陰鷙:「縱使她沒說要嫁給本少主,本少主要的人,就一定會搶回來。」
周啟不敢做聲。
響春閣外,一個男子平靜的走了進來。對走上前的老鴇道「我找紅姑!」
老鴇看了看他,笑道:「大爺,我們這可沒有紅姑!」
男子看了老鴇一眼,拿出一塊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這塊玉佩的主人要找紅姑!」
老鴇笑着就要搶玉佩:「真是個好東西,不過我們這確實沒有紅姑,大爺若是不嫌棄,我叫別的姑娘來陪你?」
男子滿是疑惑,沒說話,快步出了門。
金少主在樓上看着這一幕,嘴角掛着邪魅的笑。起身。
「少主,您要去哪?」周啟不解。
「周啟,你說一個太監來響春閣這種地方會不會很奇怪?」金少主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太監也來這種地方?」周啟疑惑。
金少主卻沒理他,走下樓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那男人到了皇宮門口才停下,金少主嘴角牽起一抹笑。
男子輕車熟路的進了宮,到了雨華殿。
「娘娘!」
「事情辦的怎麼樣?」淑妃忙問。
「娘娘,奴才去了響春閣,可那裏的老鴇竟然不認識玉佩,還說沒有紅姑這個人!」
淑妃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心中沒來由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