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堯眸色幽深,深不見底。只是在看見癱坐在地上的女人光着腳時,眸光有一絲波動。
陶笛臉頰上還掛着淚痕,又喃喃的重複了一句,「怎麼是你?」
季堯的臉色陰沉了幾分,冷聲反問,「為什麼不能是我?」
陶笛眨巴着眼睛,深怕自己見到的是幻境。她現在的心情就好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
而現在無疑是起伏到了雲端,知道昨晚跟自己發生關係的不是「暴發戶」,而是大叔時。她心裏那些陰雲,瞬間就煙消雲散了。甚至還有種慶幸,幸好是大叔。
顏值高
看着順眼
最最重要的,是她的老公。是她在法律上合法丈夫,跟自己的丈夫發生關係,天經地義啊!
雖然,她跟大叔還沒什麼愛情火花,可是已經閃婚體驗人生了,不如再閃愛體驗一下婚姻!
想到這裏,她心情好多了。伸手抹了抹眼淚,吸了吸鼻子,坦白道,「大叔,嚇死我了。你都不知道,剛才真的嚇死我了。我以為我昨晚了,婚內出軌了,還是被那種肥頭大耳的暴發戶那個我快嚇瘋了。」
看着她的表情,季堯的眉頭舒展了幾分。不過,嗓音還是淡淡的,「所以,你很高興?」
陶笛點頭,「當然,因為我不用自殺了。我剛才想好了,我準備跟暴發戶同歸於盡的。現在好了,不用了。」
季堯立體深邃的五官面孔染上了幾許從窗簾縫隙裏面穿透進來的陽光,淺淺的光暈仿佛溫暖了他的俊臉。他起身,凝着她那張爽朗的面孔,還有那雙染着晶瑩水霧的眸子,心裏驀地柔軟了一秒。
上前將她抱起來,抱回到柔軟的大床上。
陶笛在他的懷抱中,竟然有種心跳如同擂鼓般的感覺。鼻息間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氣息,想着昨晚她跟他做了這世間最親密的事情,心底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她形容不好,有點害羞,有點茫然,還有些小慌亂
季堯把她放到床上後,就轉身離去。
陶笛卻是下意識的又彈了起來,雙腿一軟,差點又站不穩。幸虧大叔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強站住。她扯住他的衣袖,問,「大叔,你怎麼會跟我發生關係?我記得我們之前有過閃婚協議」
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反正當下腦子裏閃過的就是這個問題。
可是,大叔高冷的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拉開她的小手,轉身走了。
留下一臉懵懂的陶笛,揮着小拳頭,「要不要這麼高冷?」
季堯一分鐘會就回來了,手上多了一雙拖鞋。放在她面前,冷冷的命令,「穿上!」
陶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還是乖乖穿上拖鞋。
季堯這才淡淡的回答她的問題,「你纏我,非常執着。」
這話好耳熟
簡直是熟到不能再熟了
因為,大叔幾乎每天都會說這麼一句話。
最近,她每天晚上都跟大叔在一張床上睡的。很多時候,她明明是在沙發上面睡的。可是睡醒了之後,卻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床上。並且雙手雙腳會纏着大叔,問及原由,大叔都會這麼回答,「你纏我,非常執着。包括夢遊的時候!」
當然,她也會懷疑。只是,每次大叔要麼加班手術很晚才回來。要麼就是在書房裏面工作到很晚,她總是熬不住自己先睡着了。
季堯回答完她問題就走了,陶笛連忙問,「你去哪啊?」
他答,「工作,休息!」
他工作,她休息的意思。
陶笛懂了,不過,她有點餓了,「我餓。」
無意識的低喃,倒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季堯的腳步微微一頓,沒搭理她就出去了。
正在陶笛躺在床上,有些鬱悶的時候,酒店的房間響起了彬彬有禮的敲門聲。
季堯去開門,陶笛聽見了酒店工作人員禮貌的聲音,「季先生,這是您叫的午餐。」
陶笛笑了
兩人一起吃完午餐後,季堯回書房繼續工作。
陶笛回床上繼續躺着,有些無聊的她,找了一圈沒發現自己的手機。想來,昨晚跳進游泳池的時候手機放在手包裏面一定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