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手中的手機嚇的掉在地上,一股涼意從頭頂蔓延到腳下。整個人像是被澆了冰水一樣,寒冷無比。
這溫柔的嗓音,卻說着如此殘冷無情的話語,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左帆很快就換好了衣服出來,他摟着陶笛,用一股隱形的強勢的力道攬住她的肩膀,「我親愛的女孩,我現在就帶你看電影。坐標洛杉磯,看一場現實版的美國槍戰大片。我想,你會覺得很刺激的。」
陶笛的雙腿忍不住的顫抖,嗓音也顫抖着,「你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跟我走就知道了。」左帆擁着她,想要出病房。
陶笛掙扎着,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不,我不想去洛杉磯。為什麼要去洛杉磯,我不想去,我只想跟你在東城待着。如果想看電影,我們可以去萬達影城。」
左帆俊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涼意了,他附在陶笛耳畔,有些詭異的道,「我親愛的女孩,你怎麼變了你怎麼學會撒謊了怎麼那麼喜歡演戲了你知道我那麼那麼的愛你,你真的不應該這麼傷我的心。本來我真的會對你很溫柔的,可是你惹我不高興了。走吧,不然我真不確定你還能不能見到季堯最後一面」
陶笛的唇瓣緊緊的咬住,似乎已經咬出了鮮血。她也渾然不知。只覺得身邊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就是一隻殘冷的野獸。看似溫和,其實隨時張開獠牙,吃人連骨頭都不吐。
太可怕了
一種惡寒的感覺,襲遍全身。
可她沒有辦法掙扎了,因為這個可怕的男人用她最痛的軟肋來威脅她。
季堯是她最愛的男人。
她不能掙扎了
就這樣,她麻木的被左帆擁着出了病房,然後去地下停車場。左帆早已安排了人在停車場等着,全是清一色的黑衣制服,耳邊還戴着耳麥,專業的就像是在上演黑社會。
陶笛早已心慌如麻,腦子都一片空白的。
她的手機在上車之前,已經被左帆收走關機了。
她滿腦子都在擔心着季堯的安危,擔心着洛杉磯那邊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幾個小時後,洛杉磯。
狂勁的風,在飛機落下地面的那一刻掃成了一個漩渦。將灰塵都席捲到半空中,肆意飛揚
巨大的轟鳴聲響着,外面的天從濃墨般的黑暗,漸次的,漸次的亮起來。
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機艙裏面走出來。被男人強行擁着臂彎當中。
陶笛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了,他們的周遭跟着一群戴着黑色墨鏡的保鏢們,訓練有素,一路無言。
她的睫毛垂下來,心已經在擔憂中煎熬成了碎片。小拳頭一直緊緊的攥着,心底只能一抹堅定的信念支撐着她。
左帆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眼底略過一層陰森的風暴。低頭對着陶笛說了一句,「親愛的女孩,很快你就會看見精彩畫面了。」
陶笛心口狠狠的揪了一下,已經蒼白的小臉上。再次閃過一抹清晰的慘白色。就連唇瓣也變得慘白不已了,她的嗓音顫抖的像是在寒風中呼嘯的落葉,「你你想幹什麼」
左帆揚唇,「很快你就知道了。」
就這樣,陶笛被男人強行擁着上了一輛車。
車子飆行在路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笛擔憂的視力似乎都不好了。明明手腕上腕錶還在,只是視線很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時間了。
只覺得,好漫長。
這是一種漫長的煎熬,終於車子吱的一聲在路旁停下。
陶笛清澈顫抖的眸光看過去,那是一棟普通的大樓。有一些傾斜,樓頂上的花紋有着奇特的圖案,像是戰爭年代廝殺的浮雕。甚至還濺着一點點的血跡
她那種恐懼,懼怕的感覺再次狠狠的襲來。
她甚至有些膽怯的不敢下車
左帆看着她的反應,眼眸中閃過一抹癲狂的過癮之色。下車之後,拉開車門,將她強行拉下車,再次摟在臂彎當中。
就這樣,陶笛纖細單薄的身影被帶進風裏。風很大,將她的髮絲撩撥的很是凌亂,她的眼眶也開始微紅,卻是抿着唇一個字都不說。只能被動的跟着身邊這個變態的男人,往裏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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