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心雨頓時嚇的臉色慘白,一股寒氣從頭頂蔓延到四肢百骸。在看見季堯眼底的殺氣後,她下意識的後退着。直到身子抵到冰涼的牆壁上,她舌頭也開始打結着,「季醫生這麼這麼巧啊?」
真是好死不死的,怎麼會遇到這個季堯?她剛才的話,他是不是都聽見了?
她惶恐的肩頭顫抖着,然後肝顫着,「季醫生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季堯幽沉的兩個字像是從骨頭裏面積壓出來的堅硬冷毅無比,「站住。」
施心雨說是要走,可雙腿都被嚇的發軟,根本就走不動。這會更是惶恐的連眸光都在顫抖,「季醫生你有事嗎?」
季堯那雙冰寒的眸子仿佛能揉出冰渣,直直的射在她身上,唇角的弧度更是凌厲無比,「剛才說什麼?」
施心雨的心臟就好像被仍在半空中懸浮着。「沒沒什麼啊!」
「說!」季堯提高語調,那渾然天成的霸氣貫穿而來。
施心雨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回答,「我說可恨的陶笛,居然敢拿我肚子裏的寶寶嚇我,真是過分。我還說她得不到幸福,說她活該被當成小雅的替身。我我說完了」
等她說完之後,又很後怕的縮着身子。
季堯聽到小雅兩個字,眸底像是侵染了鮮血一樣猩紅無比。那鋒利的眸光掃着她,仿佛要將她凌遲。
施心雨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可怕的眼神,她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仿佛下一秒,她就會被這個可怕的男人吞吃下肚一樣。驚恐的淚水在眼底直打轉,卻又不敢哭出來,只能顫聲解釋,「我剛才剛才也是氣極了才會胡言亂語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季堯宛如冰雕一樣逼近她,強大的氣場籠罩在她頭頂,啞聲逼問,「你認識小雅?」
施心雨搖頭,「我不認識我真的不認識。」
「你怎麼知道她?」他又問,嗓音更加冷沉了。
施心雨驚慌的手指掐進掌心裏,用最後一點理智回答,「我是聽夫人無意中提到過一次你曾經的女朋友叫小雅,然後我也看見你跟她的合照了就是你父親生日宴那天。陶笛在樓上看你跟小雅的合照,然後我也湊過去看了。我看見照片上的女孩子跟小笛有點相似,然後我剛才氣急了才會胡言亂語的」
季堯的眸光更加兇猛的深諳了一下。陶笛早就看見他跟小雅的合照了?生日宴那天?那麼,她這幾天表現出來的不對勁就是因為這件事?
施心雨說完了之後,可憐巴巴的看着他,早已嚇的魂不守舍了。
季堯微微眯起眸子,眸底一絲寒意呼嘯而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看着他轉身離去,施心雨雙腿軟軟的癱坐在走廊上。眼淚也忍不住嘩嘩的落下,一隻手按着胸口,一邊嗚咽道,「什麼人嘛?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太嚇人了陶笛跟這樣的男人怎麼生活啊?嚇都嚇死了」
她就這樣癱坐在地上自言自語了好一會,才慢慢的起身。
扶着牆壁,深呼吸。還好她守住了陌生人給她發照片的那個秘密,她潛意識的覺得那個陌生人說不定以後還有利用價值。
所以,她才儘量的往陶笛跟蘇紅身上推。再說了,那些照片陶笛本來就是先看見的。蘇紅本來就知道他曾經的女朋友叫小雅,也的確是蘇紅告訴她的
反正,把自己撇乾淨最好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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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堯在開車回家的路上,給陶笛發短訊,「不准出差!」
十分鐘後,陶笛回,「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我行李都收拾好了,機票也訂好了。」
「不准!立刻取消,我馬上就回家!!」他又強勢的回道。
陶笛回,「不講理,就這麼說定了。十天後我就回來了。」
季堯看完短訊,把手機扔到一邊,開始踩油門加速。
等他急急忙忙趕回別墅的時候,臥室是空的,書房也是空的,浴室也是空的。衣帽間她愛穿的那幾套衣服也不見了,還有她的行李箱。
他蹙眉,臉色陰沉的像是黑雲壓境一樣逼問家裏的女傭,「她去哪了?」
女傭嚇的戰戰兢兢,「大少爺,大少奶奶說是去出差了。半個小時前出門的,她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