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被電流擊中後身體是很虛的,臉色也有些輕微的蒼白。不過,她笑容的很甜蜜。那雙眼眸純淨湛清,又帶着一點點的羞赧。一隻小手纖薄白皙,似春筍般細嫩,輕輕的在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上游曳着,一臉的急迫,「老公,你說會不會裏面已經有小小人了呢?上個周末我跟何欣妍去爬山的時候,我還拜過送子觀音呢。說不定真的有小小人了,啊呀,那我剛才輸液會不會對小小人兒有影響?」
季堯用一種「你很幼稚」的眼神掃了她一眼。肯定道,「沒有,醫生昨晚為你做過詳細檢查了。」
陶笛耷拉着小臉,眸底滿是失落,在他懷裏哼哼唧唧的,「怎麼會沒有嘛?我明明那麼努力了,我都算好了排卵期了。怎麼會沒有嘛?送子觀音怎麼也不顯靈了?好失望啦!!」
季堯已經習慣了她的性格,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在鬧,他在看。這會也不例外,他的深眸中倒影的只是她的小臉。她細緻臉頰上的每一個豐富表情,她的一顰一笑。
總之,他這個素來淡漠到極致的人,自然是將門口的兩個人忽略到了極點。
陶笛也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然後又自我安慰道,「老公,我覺得送子觀音之所以沒幫我們快點有小小人兒,是說明她相信我們自己的能力。她相信我們自己一定能夠早點創造出小小人兒的,今晚你要努力哈。」
季堯蹙眉看着她。
陶笛像是跟他心有靈犀一樣的俏皮道,「放心啦,我身體已經沒事了。我身體我做主,嘻嘻。」
季堯任由她鬧着,「這麼喜歡孩子?」
陶笛點頭,「那是,我最近一直在想小小人兒的名字呢。我好想生一個我們的小小人兒。不管是長的像你,還是像我,一定都很贊的。」
季堯傲嬌的揚唇,「男孩子一定要像我。」
陶笛不以為然,「為什麼啊?我覺得像我也不錯啊。」
季堯嫌棄的道,「傻。」
陶笛撅嘴,「你才傻呢!像你就是一塊冰,才不要呢。」
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甜蜜互動,看在紀紹庭的眼底,就像是沾染了毒液的利劍一樣,直擊他的眼球,毒液蔓延到他的心房位置上。疼的他五臟六腑都像是撕裂開了一樣的難受,曾經她的這些俏皮和可愛都只屬於他紀紹庭一個人的。
轉眼,她的一切的一切都不屬於他了。
而她竟將他忽視成了空氣,這才多久她就如此一點都不在意他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知道她的情況,他愧疚,他怕自己無意識的情況下傷到了她。可她對他的關心和緊張嗤之以鼻,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
袁珍珍看着自己兒子卑鄙成這樣,還不被待見,心底越是非常的心疼。原本她擔心兒子一夜,臉色就不太好看,這會臉色更加難看了。不過,她也是不敢公然在季堯面前發作的。只能忍着脾氣,聲音彆扭的道,「紹庭,我推你回去吧。你爸爸一會來病房看不到你,該着急了。」
紀紹庭沒說話,手指緊緊的握拳,也算是默認了。
正在跟季堯嬉鬧的陶笛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被子裏鑽出一個小腦袋來。蹙眉不悅的道,「那個誰別裝出一幅很關心我的樣子。我不需要你關心,只求你遠離你,別給我的生活帶來困擾就好。」
紀紹庭的脊背僵住,將像是被刷了一層膠水,然後膠水被風吹乾了一樣的緊繃着。他顫聲解釋,「小笛,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被我傷到我沒想打擾你的生活。」
自從決定放心她,他就心如死灰了。
唯獨,對她的事情心底會起一點漣漪。
陶笛不屑的抽了抽唇角,「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麼好心嗎?我甚至有理由懷疑,你中的催情藥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說不定你婚後被施心雨感染,心理也變的扭曲了。看不得別人好,你們兩過得不幸福,就恨不得全世界都跟着你們不幸福。」
紀紹庭臉色一白,着急的辯論道,「小笛。不是我。你怎麼會懷疑我?我也是受害者,你要相信我。」
「我只無條件相信我老公,至於你,我已經沒有相信的必要了。」陶笛淡淡的說道,眼眸中一抹狡黠閃過後,又道,「除非,你能找出證據來。」
紀紹庭的心疼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