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雅的話,讓季堯那雙陰沉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震驚,眉宇明顯的沉了一下。
陶笛也被她的話震懾到了,她的父親將她打成植物人?
這是什麼樣的父親居然對女兒下這樣的狠手?
季堯很快嘴角嘲諷的弧度又加劇了,冷冷的勾唇,「從小到大你父親打過你?」
筱雅臉色更加蒼白,眸光也躲閃了幾下,最終脆弱的哭道,「是……從小到大我父親都沒捨得打過我。可那是建立在他以為我是他親生女兒的份上的……結果他突然發現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瘋了一樣的對我跟媽媽家暴。然後……他失手把我當的腦出血,我變成了植物人……我是兩個月前才醒過來的……堯哥哥……這幾年我躺着不死不活的沒有任何知覺。可我就是有一個信念,想要睜開眼睛,重新看這個世界……」
她說着說着,眸光更加閃爍了,下面的話她及時的打住了。
這個真相,讓季堯眉頭蹙的更緊。他不敢相信筱雅居然會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從小到大筱雅都被父親當成掌上明珠一樣疼愛着的。所以,他不信。
筱雅看見他嘴角那質疑的弧度,又哭着解釋道,「堯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相信我。我之前也以為我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所以我肆無忌憚的對他撒嬌,享受着他的寵愛。可突然……有一天我父親出了車禍需要輸血……血庫血液告急,我作為直系親屬想去獻血的時候,醫生為我驗血,結果從血型上就判斷出我可能不是父親親生的……」
「父親當時意識清醒,他不相信。他要求醫生幫我們做親子鑑定……鑑定結果出來後……我們全家都傻眼了。我真的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父親當時氣的從病床上彈起來,給了母親一個耳光。我母親只是捂着臉頰哭着愧疚的道歉……」
提到這些事,筱雅的情緒也很激動,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後來……我母親終於承認……她說她在懷孕之前有被人強暴過一次……所以……所以我父親當時氣瘋了。他打我媽媽,也打我。罵我,罵我各種難聽的話……我就是那樣被他用凳子砸成植物人的。」
筱雅又上前了一步,「堯哥哥……我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問你的情況。我母親跟我說你去我家瘋狂的找過我……可她被我爸爸逼的不敢說出這件事。只能配合我爸爸撒謊……其實那時候我成了植物人,一直不死不說的躺在醫院裏面。我父親封鎖了這個消息……」
她哭的很傷心,似乎是難以面對往事,伸出細白的手指捂住臉頰。一雙美眸之下,兩行清淚不停的流出來。
陶笛聽到這番話,也是蠻震驚的。震驚之餘,也在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
前女友是一種超級可怕的生物,她不得不提防着。有沒有一種可能,筱雅現在過的不好。所以就編出這種謊話,想要博得季堯的同情和照顧?
如果小雅說的是真的,她深表同情。
如果小雅說的是假的,她深切鄙夷。
她盯着小雅看,像是要從她的表情里判斷出她有沒有撒謊?
小雅的表情是很逼真,聲淚俱下。看上去說的像是真的,可陶笛還是謹慎的想要尋找一絲破綻。
因為,她太過在乎他們的婚姻了!
筱雅說完了,臉色慘白一片,脆弱的像是個玻璃娃娃一樣看着季堯。
昏暗的燈光下,季堯的臉色晦澀不明,看不出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他從來都不是個喜形於色的人!
筱雅在這樣等待中,心底越來越沒底,只剩下眼淚流的更加洶湧了。
就在她想要更加靠近他的時候,季堯拉着陶笛後退了一步,自動遠離她。他的動作再過明顯不過的疏離,他冷道,「我對你的過去沒興趣。」
筱雅挫敗的後退,腳步有些踉蹌,「堯哥哥,你不相信我?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
季堯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後,精銳的暗芒掃向她,理智道,「信與不信都不重要。」
他側眸看向身邊的陶笛,堅定道,「我結婚了,她是我妻子。她肚子裏懷着我們的孩子。」他沒有忘記他跟筱雅之間的婚約,所以一開始就搬出自己現在已婚的身份。
他的意思很明確了!
這些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