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
「我不需要你付出任何的代價。」
「我會幫你。竭盡全力。」
「你要活着,好好活着。」
「只有活着,你才能贖回你犯下的罪。」
……
「!!」
霎的從夢中驚醒,軒轅凌雲急促的喘着氣,用力捶向了身下床鋪。
「砰」的一聲巨響過後,終於將混亂的思緒扯回,軒轅凌雲看着面前空無一人的房間懊惱的撫上了額頭。
怎麼突然間就想起這些早就被他忘記的事情了呢。
苦笑一聲,軒轅凌雲想起最近一直未有線索的蠱毒一事不禁頭痛。
「陛下。」
「不用伺候。你們下去吧。」
「……喳。」
揮退了聽見動靜趕來的太監宮女,軒轅凌雲泄氣似的倒在了床上。一陣冰涼的觸感從頸側傳來,軒轅凌雲撐起身體轉頭,看見了黑暗中依舊閃動着流動銀光的匕首,這才意識到剛才的大動作將這把蠱靈從枕下給折騰了出來,一時間思緒複雜。
盅毒,作為□□中被單獨拿出來自成一系的存在,自然不會是一介凡物。它不僅無色無味,更是詭秘難尋到讓人聞之色變——若是說蠱蟲還因為身體而讓人有跡可循,那麼這種具有着「生命」的□□便是真真正正的無蹤無影。
若非玉生煙,怕是他也躲不過這一劫。
要知道,盅毒的解藥,可遠比□□和蠱蟲來的複雜得多。
難得因為最近繁忙忘卻了苦惱的軒轅凌雲無奈的長嘆一口氣,頹廢的彎下背脊靠在了龍床上。
其實,前世的事情怎麼也牽扯不到現在的人身上,可是他就是在自己心裏建了道過不去的坎,以至於現在一個人在這兒自尋煩惱。
水千淼和玉生煙是如何認識的他現下毫無線索,但是不論如何,現實便是他們不僅認識,而且私交甚篤。
一直不明白的事情、一直懷有疑問的話,因為這掀開的一片小小樹葉而顯出全貌。
水千淼,無疑是受到了玉生煙的囑託,或者是說,是為了玉生煙才會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來到他身邊的。
而要贖的罪……大概就是當初害死了玉生煙這件事情吧。
「如果我要報復一個人,心上的傷永遠要比身體上的傷痛可怕。」
猛地攥緊了手下棉被,軒轅凌雲異常氣惱的皺眉甩了甩頭,最終還是放棄似的起身,披上了掛在一側的大氅,走到了房內的書桌邊。
他上一輩子、這輩子,算是都折在那小少爺手上了。
「暗一,去幫我回信。」
「是。」
「等等!……別現在過去,明日早膳之後尋個時間吧。」
…………
「小少爺,你猜猜我手上拿的是什麼?」
看着古靈精怪的在自己面前晃動着信封的白露,玉生煙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放到了女子面前。
「拿來吧。也不看看這個信封,就從來沒換過。」
一點兒新意都沒有。
自然接受不到小少爺抱怨的白露彎起了姣好的眉眼,將信封送到玉生煙手中,笑着打趣道,「依我看啊,那位公子也是可愛的緊。之前不是一直拒絕您的邀約麼?也不知道是鬧些什麼彆扭,今兒終於還是忍不住給您又送來消息了。我算算啊,不多不少,剛剛好一個月三十天。這性子,也忒急了。要我,我肯定得讓小少爺你先認了錯再開口。」
「行了,他急不急又不干你的事兒。還認錯,我沒找他來認錯就不錯了!瞧把你給樂的。還依你看。依你看呢,他是這一生都不該給我寫信了,就這麼耗着,還能弄得個無事一身輕。」
又好氣又好笑的推了推白露的額頭,玉生煙笑着接過了白露手上的信封,不緊不慢的拆開看過後將信紙整理好,收進了身側的一個精緻木盒裏,微垂下眉眼嘆了口氣。
其實,關於臨風之前和他說過的事情,他也有意識到,但是看臨風的樣子不像是見過烺燁的,他也便沒有直言。
畢竟他讓兩人見面是為了交朋友,可不是來結仇的。
只是烺燁的樣子,確實有些讓人憂心——他們明明也沒做什麼事情招惹
17.第十七章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