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走向門口,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徐佳怡渾身是血的站在門口,她身穿的米黃色刺繡連衣長裙已然變成了短裙,被撕拉壞的那一截還拖在地上,也是被鮮血染紅了,臉上有兩道抓痕,像是長指甲所為,左手手臂上有一道被小刀划過的傷口,足足有五六厘米,鮮血沿着手臂往下滑落,凝聚在左手的中指和無名指以及小拇指指尖,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家門口。
「啊」
妹兒剛起床,揉着睡眼來到門前,見到徐佳怡後,一聲尖叫率先劃破寧靜的氣氛。
三嬸從廚房出來趕緊抱住妹兒,摁住她的腦袋靠在肩膀上:「別看,孩子。」
我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走出門去扶着徐佳怡,我一碰到她,她的身子靠着我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張路還在發愣中,我朝她大喊:「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徐佳怡躺在我懷裏,指着大門口說:「救譚君,他在車裏。」
還沒等張路打來電話,徐叔就氣喘吁吁的跑了來:「那孩子腹部被刺了一刀,流了好多血,快把她抱上車,來不得等救護車了,我開車先送去最近的醫院。」
究竟發生了何事?
在徐佳怡和譚君雙雙被送入搶救室之後,醫院來了好幾個警察,其中一個出示了警官證給我們看,搶救室門口就我和張路還有徐叔三人,我們都嚇傻了,尤其是張路,她平日裏大大咧咧的,也很喜歡打打鬧鬧的,但真的看到鮮血後,和我一樣,都有些暈。
徐叔年長比較老成,冷靜的問:「警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家的這兩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警察看了看我們三人:「你們跟傷者是什麼關係?說說你們見到他們的時候的情景?」
我扶着張路上前一步:「我是兩位傷者的上司,他們都是我的員工,今天早上我們做好早餐正準備吃,就聽到敲門聲,一開門就看見佳怡渾身是血的站在我們家門口,還有譚君,他坐在駕駛室里,我們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失血過多暈厥了,警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兩個下屬是不是」
這姓魏的警察眼神如鷹,犀利的在我們之間掃視中:「今天凌晨我們接到報案,在一個老舊的居民區里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初步判定,你的下屬殺了一個男人,中傷了一個女孩,另外還有兩個男人逃竄,下落不明。」
魏警官拿了當時現場的圖片給我們看,我和張路指着照片中胸口中刀的男子,渾身顫抖。
魏警官察覺到異樣。追問:「你們認識死者?」
張路哆嗦的指着那人說:「我們跟他有過幾面之緣,他曾經因為強入民宅被拘留了十五天,這個女人我們也認識,她叫王燕,她她現在死了嗎?」
魏警官眼神複雜的盯着我們:「她現在在醫院進行搶救,案發地點暫時沒有找到目擊證人,具體事件還在調查之中,既然你們和傷者認識,又和死者有過幾面之緣,請你們隨我回去錄個口供吧。」
折騰了一上午,我們錄完口供回到醫院的時候,徐佳怡已經從手術室推了出來,因為都是外傷,不會傷及性命,但因為耽擱太久失血過多,所以暫時還在昏迷中。
譚君的情況比較危險,腹部貫穿傷,傷及多處重要部分,無法採取保守治療,只能採取剖腹探查術,我們在徐佳怡的病房裏焦急的等着她醒過來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根據警察的敘述,報案的是居民區附近一個賣包子的大媽,她說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因為下雨,可視度不高,從居民區的樓梯間走出了一男一女,兩人都是渾身帶傷,兩人上了一輛小車揚長而去。
大媽覺得很可疑,恰好這個居民樓里住着她的一個老姐妹,她讓自己的小孫女先看着攤子,自己拿了幾個包子上樓,準備借着給老姐妹送個早餐的由頭去看看樓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姐妹住在三樓,鮮血從樓梯間一直蔓延,她經不住好奇就上樓去看了一眼,在七樓,也就是頂樓,看見天台上躺着一具男人的屍體,七樓的房間裏躺着一個鮮血呼咧咧往外冒的女孩,另一間屋子房門緊閉。她嚇的趕緊跑下樓,迅速報了警。
據大媽所說,報完警後還從屋子裏走出了兩個有着紋身的男人,其中一個剃了光頭,額頭上有一道疤痕,還有一個
107.兇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