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喝到腹脹,然後趴在廁所狂吐,我應該是所有來過酒吧的人裏面最奇葩的,吐到一半我就自顧自的笑了,背後有個聲音冷冷的問:
「喝白開水很光榮嗎?很好笑是不是?」
我吐完之後漱漱口,起身趴在她身上:「路路,你可算是來了。再不來的話我喝白開水都要喝暈了。」
我的肩膀被人戳了戳:「拜託大小姐,我在這兒好不好?」
我鬆開那人一看,呀,原來是個外國妞,人家已經傻眼了,我忙不迭的用英文道了好幾聲歉意,然後才撲向張路,張路扶着我,諷刺道:「你還真是喝暈了,你眼瞎還是怎麼的,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照鏡子的外國妞:「沒辦法,誰叫人家和你一樣漂亮呢,我對長的漂亮的姑娘都有點臉盲症,反正我就知道,全世界最漂亮的姑娘,都是張路。」
張路摁了摁我的腦袋:「得了吧,喝個白開水就暈乎乎的開始溜須拍馬了,這要是灌你幾大瓶啤酒進去,是不是我就成了你的上帝。」
我捧着張路的臉:「不用灌酒,你現在就是我的上帝,我跟你說,我這是酒不醉人,哦,不,水不醉人,人自醉,這是喝水的最高境界,誰有我這麼厲害,你有嗎?她有嗎?」
那個外國妞很認真的搖搖頭,嘴裏說着怪聲怪氣的漢語:「我沒有你這麼厲害。」
我得意的看着張路:「瞧瞧,人家這才是阿諛奉承,你學着點,我們要互相多捧捧,你捧捧我,我捧捧你,然後我們都是優質的黃金單身剩女,誰都不怕被辜負,哈哈,走吧,咱接着喝水去。」
張路強勢的將我拉了回來:「曾小黎。你把話說清楚,優質黃金單身剩女是什麼意思?」
我也摁了她的腦瓜:「你傻不傻,優質不懂嗎?優勝劣汰,你是勝出的那一個,黃金知不知道,遍地是黃金的黃金,嗯,就是你脖子上戴着的這個黃金鍊子,拴住你脖子的這根鏈子,單身你比誰都清楚,你就是單身狗,剩女是什麼,剩女就是勇者,真的剩女,敢於直面淋漓的鮮血,比如你,比如我,我們都是優質黃金單身剩女,走吧,囉嗦這麼多做什麼,喝水去。」
張路緊緊拽着我的手腕:「曾小黎,你發什麼神經,你都是孩子她媽了,單身什麼剩女什麼,你前不久才訂婚,你好意思說自己是單身,還有,背着韓大叔偷偷和追求者約會,你這算是紅杏出牆。」
我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又拉着張路的手摸了摸我的後背:「沒有啊,我的後背除了內衣扣子外,就是外衣布料,別逗了行不行,像我這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哪背的動那尊大佛,一句話,你喝不喝水,喝就跟我走,不喝就趕緊回家睡覺去。」
張路見我語氣強硬,只好跟我走了。
我們三人喝水喝到神經質,最後也不知為何,走出酒吧的時候,我看着街上的人和車都合為一體了。
我趴在張路肩上,指着對面的店說:「那裏怎麼有好多人影在晃,莫非我真喝水喝暈了?」
張路一摸我的額頭:「該死的蠢女人,你是燒糊塗了。」
我果真是燒糊塗了,上車的時候還以為韓野也在呢,到醫院後一量體溫,燒到了三十九度多,當天晚上住院,張路罵罵咧咧的在我耳邊叨叨了一晚上,我都煩死她了。
第二天早起,趁着她買早餐去了,我果斷溜之大吉。
雖然帶着高燒出差並不是明智的選擇,不過坐上綠皮車之後,我的心情還是心飛揚。
在車上惡補了這次出差的所有資料後,我想啃下最硬的那塊骨頭,一個九家連鎖店的老闆,坐鎮的是老闆娘,一個年過四十的女人,據說她抽煙喝酒樣樣都來,老闆在外面找妹子,她就在家偷漢子,而這九家店裏目前陳列的全都是余妃推銷的產品,我需要將余妃擠下貨架,把自己的產品放上去,難度很大,我預定一星期搞定,如果拿下的話,至少有五百萬的訂單。
而余妃之前簽約的是九十萬的單,相當於每一家門店放十萬塊的貨,簡直弱爆了。
我到達那兒的時候,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戴着口罩以一個病人的身份到店裏去買藥,一共九家店,我考察了兩天。
出門之前我買了個新手機換了新的卡,跟家裏暫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