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三天……
月輕雪除了必要的休息,就等在絕滅的房門外。可時間一天天過去,房間裏卻始終沒有任何聲息。
她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
等到第十五天,月輕雪終於忍不住了。鶴飛羽也快回來了,必須把高正陽帶出來。
推開房門,就看到高正陽盤坐在石像前。赤着身體的背影,就像山嶽一樣,任憑風雪侵襲、時光洗鍊,依然那般巍然高聳,不可動搖。
「小羊!」月輕雪低喝了一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月輕雪立即關上房門,避免香氣外泄。
她臉上露出猶豫之色,高正陽也不知是出神入定,還是已經昏迷不醒。
如果是入定,那就不能驚動他。如果是昏迷不醒,就必須儘快帶他出來。
兩者之間只能選一個。選錯了,高正陽就危險了。
要為別人的生死負責,月輕雪真的有些拿不定主意。
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鶴飛羽很快就要回來了,高正陽絕不能待在絕滅房間裏。
月輕雪也是有決斷的人,打定主意就立即行動。
高正陽說過,衣物會沾染香氣。月輕雪很乾脆的脫掉衣物,走進絕滅房間。
哪怕光線昏暗,月輕雪也能看清高正陽。他古銅肌膚,在幽暗中仿佛閃着某種奇妙光澤。
高正陽經常只穿着短褲,月輕雪對他的身體很熟悉。
「小羊的身體把力和美融合在一起,真的很完美……」
但在這個封閉的房間內,她也赤身相對,一種微妙的情緒不可避免的蕩漾出來。
月輕雪輕呼口氣,強自壓下心中紛亂的想法。伸手輕輕點了下高正陽後腦。
這裏是人最重要的要害,哪怕是普通人,也會對這裏極其敏感,更別說是高正陽這樣的高手。
但月輕雪手指碰了一下,高正陽卻沒任何反應。
不過,她的手指一碰上去,高正陽的後腦皮膚就自發的一滑,把她手上的力量卸開。
月輕雪也不禁驚嘆,這完全是高正陽身體的本能。外門橫練居然能達到這種境界,她都沒有聽說過。
高正陽身體上的異狀,也減輕了月輕雪的羞澀。
「既然高正陽沒醒,就只能把他平穩的托出去。儘量不驚動他。」
月輕雪考慮了一下,雙手插入高正陽雙腿下面,一運力,就這麼把高大的高正陽直接托起來。
讓月輕雪有些尷尬的是,這個姿勢,她的臉正對着高正陽的屁股蛋子。
而且,高正陽的身體出乎意料的沉重。月輕雪雖是四階法師,在體術也就勉強相當於二階武者。
直起手臂托着高正陽,對她來說也很吃力。在眼前晃蕩的屁股,更讓月輕雪小臉羞紅。
托着高正陽來到門前,月輕雪就有些為難了。她一隻手是托不住高正陽的。而且門這低,她托着高正陽也出不去。
無奈之下,月輕雪只能高正陽放下,一手把他抱在懷裏,一手去開門。
高正陽細滑卻堅韌有力的背部,和月輕雪胸口緊密貼在一起,那種感覺真的說不出的奇妙。
月輕雪心裏又羞又癢,似乎覺得這樣挺舒服,心裏卻又有些負罪感,好像這麼做很不對。
這種矛盾的心裏,就像是偷吃好吃的一樣,破壞了規則的刺激,讓食物格外的美味。
月輕雪深吸了兩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綺念,打開門衝出去。然後,立即關好門。
她急着安防好高正陽,也沒時間穿衣服,就這麼抱着高正陽進了不遠處的房間。
這個房間只有一張木床,其他空無一物。那天白心猿就住在這裏。顯然是間客房。
這幾天,月輕雪一直在這裏短暫休息。
把高正陽放在床上後,月輕雪渾身發軟冒汗,已經沒力氣再站起來。她索性趴在高正陽胸口上,慢慢調整呼吸。
抱着高正陽到不累,關鍵是絕滅房間裏很危險。而且,兩個人赤身相對,那種如偷情般的刺激,都極其消耗精神。
說實話,高正陽的胸膛寬闊有力,給人的感覺特別安全可靠。而且,他身上的氣息如同秋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