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享受着晚風的吹拂,心中很是愜意,本來還煩躁的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張凱轉頭看着身邊的孟欣怡,笑着道:「孟小姐,酒吧可不是良善之地,你這麼一個大美女,不要來這種地方了,很危險。」
孟欣怡巧笑嫣然,透着知性美道:「你這麼關心我,不會打我什麼注意吧?」
張凱無奈道:「既然這樣,那你當我什麼都沒有說。」
張凱看着走出酒吧的陳松林,對着他招了招手道:「松林,我們走吧。」
兩人就朝夜色下走去,他們一邊走,一邊還抽着香煙,聊着天。
孟欣怡看着張凱的背影,嘟了嘟嘴唇道:「如果換做其他男人,肯定想要趁機跟我搭訕,這個男人倒好,直接走了,那個酒吧的老闆都這麼怕他,看來他的身份很神秘。」
接下來,張凱和陳松林首先回到了那個院落中休息,畢竟這是大晚上,他們根本不可能進入軍校中,只有等天亮了。
而在東陽市其中一個古老雅致的院落中,一個頭髮黑白相間的老者,身上散發着凌厲氣勢,他坐在書房中,看着桌子上張凱的照片,深邃的眼眸,緊皺着。
老者看完了張凱的照片,隨即沉聲道:「小寧,你進來。」
這個老者正是東陽市洪興集團的董事長洪興國,中年男子進來,看着老者恭敬道:「社長,有什麼吩咐?」
洪興國的洪興集團,以前名叫洪興社,是東陽市的兩大幫派之一,作為洪興國最信任的心腹,他還是習慣叫洪興國為社長。
洪興國深吸口氣道:「孫劍雲的手下叛變,造成孫劍雲死亡,而且喪彪也被警察局抓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事,好像都跟這個張凱脫不開關係。」
「雖然我們的眼線說張凱被警察追殺,然後他情不得已,這才跟着孫劍雲混了,最後他為了孫劍雲還差點搭上性命,可是我隱隱覺得,這好像是一場陰謀。」
洪興國的心腹,點頭道:「社長,我也梳理了一下這些事情的緣由,好像真是那麼回事。」
洪興國抬起蒼老的面孔,透過古老別致的窗口,看向了天空中的殘月道:「這個張凱十有八成是臥底,可惜了我的對手孫劍雲,他恐怕在死的時候,都在感謝這個張凱吧。」
「其實害死他的人,就是這個張凱,孫劍雲風華絕代一生,但是在最後卻犯了糊塗,真是太可惜了。」
心腹低聲道:「社長,現在孫劍雲和喪彪都倒下了,我害怕接下來,他們會對我們動手了。」
洪興國點了點頭道:「嗯,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我要你去聯繫張凱,跟他說明我們的意圖,只要留我們一條活路,我們改邪歸正,而我這邊,我也通過疏通關係活絡一下。」
「好的社長。」中年男子就退出了書房中。
洪興國站起了有些佝僂的身體,但是他的軀體中,還散發着龍嘯九天的威猛霸氣,洪興國拿起了一張宣紙,在書桌上鋪開,隨即他開始輕輕墨硯。
墨硯了一小會兒,洪興國的虎目,猛然撐開,一股凜然之氣,迸射而出,他拿起毛筆,沾墨。
隨即整條手臂在整個宣紙上,龍飛鳳舞了起來,下筆蒼勁有力,字字珠璣,猶如深海孽龍,桀驁不馴,大有吞天噬地之霸氣,讓整個房間中,都流轉在洶湧的暗流下。
「大江東去,浪淘盡,數千古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一手狂草毛筆字落在宣紙上,看的人熱血沸騰。
張凱和陳松林在院落中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天還沒亮,兩人就起床了,準備去東陽軍校。
可是張凱剛剛打開門,就見到前面停着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
從別克轎車中走出了一個中年男人,他正是洪興國的心腹,他盯着張凱笑着道:「張先生,您好。」
「你是?」張凱看着中年男人疑惑道。
中年男人笑眯眯道:「我是洪興集團洪興國的助手,陳寧。」
張凱詫異了一眼,他沒想到東陽市兩大幫派之一的人,會來找自己。
張凱笑着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中年男人這才道:「社長給我說,希望張先生您高抬貴手,放我們洪興集團一條生路,什麼條件,您儘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