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過3oo以後,文小成才明白這個道理:世界並非是非黑即白,人也不僅僅通過好人壞人來簡單區分。表面上風風光光的大人物,你不知道他的背後隱藏着怎樣的齷齪,而大多數人眼中窮凶極惡的殺人犯,或許有着不為人知的苦衷。
事情或許有錯對,但人卻不是那麼簡單。
只有完全泯滅了良知,甚至是非觀顛倒的敗類才可以歸結為「壞人」一類,而那些黑道人物,最起碼還遵循着法律之外的一些東西,比如說黑道規則。
遵守規則,至少說明他們不是毫無底線,即便是壞人,壞的也不算徹底。
更何況,那個叫泰虎的傢伙欠了自己父親一個人情,即便他壞,也不會對自己壞,這在目前來說就足夠了。
探視時間過的很快,父親對兒子說:你要好好學習,兒子對父親說:你要好好改造。兒子笑着揮了揮手和父親作別,父子二人心中都五味雜陳。
穿着囚服的背影,並不算十分高大,關在牢裏的父愛,未嘗沒有感覺。戴罪之身,奢談錯與對,欠下的父債,子來還。
和獄政管理處確認了下次探視日,又領回了戶口本,順便拿了張探視預約單,在獄警的帶領下,文小成和其餘家屬一起出了監獄,身後鐵門咣噹噹的關上,讓所有人心都跟着一震。
………………
一手的三四五,就算牌技再好也玩不過地主家的倆王四個二,智商高不是萬金油,有時候智商的優勢還是敵不過實力的差距。
學校里讓人撓頭的問題,如果想清楚的話,其實並不算什麼大事。張培越和自己一個班,想要揍他沒人攔得住,打不了被堵一次就揍他一次邱輝是學校的老大,不過這次打定點被搞的灰頭土臉,快要畢業的人,估計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了呂奇單挑可以放倒成年人,不過說起來和他的仇怨反而是最輕的,他爸不但傷的最輕,而且是這幾家中唯一一個放棄了民事追償的人,呂奇和自己過不去,幾乎是被張培越裹挾進來的。至於丁絲娜,一個女孩,能把自己怎麼樣?
只有現在心裏面過了那個坎兒,俯視自己之後才會現,其實之前擔心的,害怕的,根本不算什麼大事。
那都不是事兒,這五個字不是從天空飄來的,而是需要靜下心來,俯視過往。
無非是一群欺負自己的孩子罷了,要打,那便打,最壞還能壞到哪去呢?至少自己已經從一個受氣包的形象轉變為不服輸的戰士。揍了張培越,又讓邱輝在陰溝里翻了船,恐怕學校里已經沒有人敢像之前一樣小覷自己了。
晃晃蕩盪的小巴,四面漏風,即便開着窗,也散不盡一股汽油的味道,某一站停了下來,售票員扯着嗓子拉客,一張嘴一連串的站名報出來,幾乎可以媲美相聲里的貫口。文小成坐在最後一排,那是個過一個坎兒,會顛的人屁股離座兒的位置,閉上眼睛,一面感受着車一面回憶道路兩邊的畫面,每過三五分鐘睜眼睛看看外面,再和腦海中的畫面印證一下,相似度高達9o以上。
再閉上眼睛時,文小刀,出現在了自己身旁。
破舊的小巴變成了酷炫的敞篷跑,小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而文小刀則負責開車。
「這種畫面似乎能讓人好過一些。」
小成沒答話,反問道:「我不會開車,為什麼你會?」
文小刀的手離開了方向盤,往後座一仰,「我也不會啊,反正真正開車的又不是我,只不過是你腦補的一個畫面罷了。」
跑散去,場景又回到了破麵包里,文小刀依舊坐在旁邊,撇撇嘴,嘲諷道:「不懂生活!」
「你這是精神勝利法。」
「簞食瓢飲,人不堪其憂,回不改其樂。你以為顏回靠什麼自嗨的?還不是精神勝利法?」
文小成對自己假象出來的這個傢伙有點無語,「如果真的可以把破麵包想像成跑的話,那你就失去了為了跑而奮鬥的動力了。」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文小刀聳了聳肩膀,「這就是你不擼的理由嗎?」
小成有點想掐死他。
「你害怕了,呵呵。」小刀突然道。
這一點小成並沒有否認,怕這種情緒是瞞不過自己的虛擬人格的。讓他害怕的不是學校里幾個調皮搗蛋的
第30章 楚門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