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對着侍衛滿腹幽怨道,「你怎麼這麼沒同情心呢!」
侍衛沒表情,還是做着那個「您請跟我走」的架勢。
太子「嗤」了一聲,「走就走!轎子呢?」
侍衛道:「您請騎馬!我們出門的時候沒帶轎子出來,萬歲爺和娘娘是騎馬來的。」
太子瞪眼:「什么娘娘!還沒封號呢!就算他是皇上,也不能說是就是呀!」
侍衛心說:「這事還真是皇上說是就是,不過眼前這位也不能得罪,別看現在落魄,以後很有可能就是一國之君,皇上年紀大了,這新君繼位就是眼前的事。自己這馬屁得拍得巧,要既不得罪這位未來的新君,還得不讓人看出來,免得捅到皇上那去,要是那樣,估計還沒改朝換代自己就得玩完。」
侍衛想到這裏,不動聲色道:「殿下還是顧着眼前吧,您只要順着皇上的意,以後您要什麼沒有呀?」
太子看了看這侍衛:「你是要我不要逞一時之快?你是要我忍?」
侍衛不着痕跡,微微點了點頭。
太子皺起了臉,帶着哭腔:「可是我忍不了!要是你媳婦兒讓人搶了,你能忍嗎?」
侍衛面無表情:「屬下還沒娶媳婦。」
太子擦了一把鼻涕:「好吧,我跟你沒共同語言。」
侍衛看這太子說不通啊,只好大着膽子小聲道:「近水樓台先得月,殿下您現在該做的是,速速隨我進宮啊。」
太子頓時眼睛一亮,「對,對,進宮還有這好處!待我梳洗一番」
侍衛又變成了面具臉:「聖上口諭,立即進宮。」
太子垂頭喪氣地走到門口:「我要是這樣出去,一世英名就得全毀了。我可以用自己的轎子麼?」
「這樣不合規矩,不過」侍衛想了想,拿出來一個隨身帶着的黑布袋子,把裏面的雜物掏了掏,伸到太子面前:「不過,您倒是可以用這個湊合着把頭套上,把臉遮住,就沒人認識您了。」
「草,你想翻天啊?信不信我馬上把你關進大牢!動動你的豬腦子再想個別的辦法!說你是豬腦子都侮辱豬了!」
侍衛又拿出來一塊大紅的包袱皮,「要不蓋上這個?也能把臉遮住。」
太子臉上一垮,「算了,還是按你之前說的辦吧。」太子接過黑布袋,不情不願套在了頭上。
路上的行人指指點點:「喲,這人怎麼頭上套一黑口袋啊,不會是什麼機密的囚犯吧?」
另一人壓低聲音道:「噓,小點聲,這肯定是要秘密處決的犯人,咱們還是走自己的路,別多管閒事。」
太子將黑布口袋掀開一條小縫,對着跟着他的侍衛道:「你給我戴黑布口袋不會是皇上吩咐過要秘密處決我吧?」
侍衛蛋定回道:「皇上要有那個心怎麼可能只留二十來個人跟着您,還不得用一支軍隊重型押解啊?是您說不想讓人認出來您,我才把裝雜物的口袋貢獻出來了。」
太子抽了抽鼻子又道:「那啥,你這個口袋是不是裝過襪子,怎麼一股臭腳丫子味?」
侍衛堅決搖頭:「沒有啊,什麼是襪子?沒聽說過,只裝過裹腳布,不過殿下請放心,都是洗過的。我們有時候要行軍,爬雪山過草地的,需要多準備一些替換的裹腳布。」
太子沉默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洗過的裹腳布還臭成這樣,你給本宮等着,看本宮怎麼收拾你!」
進了皇宮第一件事,太子就是大喊一聲:「來人,給我把這傢伙拉下去洗腳一百遍!一百遍!」
太子被軟禁在皇宮裏,不過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自由的,除了跟着皇上一起批奏摺,還能偶爾去個御花園什麼的。
當他剛到了御花園,打算用綠色植物放鬆一下他帥帥的大眼睛,一個小身影跳進了她的眼帘,手裏還拿着個小網,一蹦一跳地追着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
太子幾步沖了過去,像擰小雞似的,一把將那小妞拎了起來。一直走到一條背陰的長廊下,才將她放了下來。用了一個據大魔王說很時髦的動作,將那小丫頭推到牆上,他一手抵牆,低頭惡狠狠道:「我裝瘋想將你救出來,結果,你反倒把我搞進來了,你到底想幹嘛?現在我每天被父皇抓着批奏章,被罵得要死,你故意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