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巨大的白鳥從裊裊霧氣中沖天而去,帶起的霧氣一絲一絲地隨之流轉。
錯愕之餘,情操扒着崖頂向下探尋,只見雲霧繚繞之間,岩壁的裂隙中隱約可見幾隻堅固的巨大鳥巢,一些白色大鳥模糊的巨大身影正在巢中餵養雛鳥。
情操撓了撓小下巴,大眼睛一彎,搓着小手,笑道:「雖然有點危險,但本姑娘見着鳥窩豈有不掏的道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啦,看來今天該着開葷。」
某小妖開始觀察周圍環境,作為素食動物,對於打獵這方面,實在是粉嫩嫩的新人。
小鳥目測都是粉嘟嘟的,應該羽毛尚未長齊,正是美味的時候。情操在崖頂觀察了好大一會兒,舔了一下嘴巴,自從進了空間,全是素的,她都多久沒吃肉了,既然送到她的面前,她哪裏還會講什麼客氣。
找了幾條結實的藤蔓,順着崖頂蹭蹭蹭放下去,她打算找個沒大鳥在的窩,滑下去,來個現場烤小鳥。窩裏搭窩的樹枝都是現成的柴火,野炊搞起來,真是讓人興奮啊。
調了幾個位置,找到了幾隻沒有大鳥在的窩,情操提了提鞋子,緊了緊腰帶,打算下去妥妥地開工。可是哪想到,一個意外的出現,把她的美食給攪合了。
當她的小腳還沒有踏出崖頂,在身形剛一晃,還沒有來得及向下滑去的時候,就在此時,她猛然間生生剎住了腳步。在重重濃霧的遮蓋下,一道黑影從旁邊的岩石裂隙中一閃而出。
在這種全是巨大白鳥的地方,突然冒出一道黑影來,着實有些突兀,情操本能地俯下身形躲避。
那道黑影行動極快,但從身體輪廓尚能分辨出那是一個人形,而且從行動的姿態能判斷出,那是一個身材稍有些高大的男人。
他一出來,周圍的環境立時跟着起了很大的變化,他的身周似有一圈無形的旋風,將方圓幾十米內的霧氣瞬間吸淨,也因此雖是一閃而過,但面目已被情操看了個清楚。
「唔,那人是誰?從沒見過。不是良寬也不是蛇妖,這裏怎麼會有陌生人的?對哦,良寬和蛇妖那兩個傢伙跑到哪裏去了?這又是什麼地方?難道已經從沙漠空間裏出來了嗎?」情操撓了撓頭,看着那人很快地在濃霧的後面消失了身形。
情操望着厚幕幔一樣,漸漸重新瀰漫上來濃不透光的雲霧,有些猶豫不定,不知道該不該接着下去掏小鳥。
那個陌生人不知是否還在附近,更不知是敵是友,看他的身法,若是被發現,絕對沒有躲避的機會。
情操俯身在崖頂觀察了許久,那個黑衣的人影早已不知去向,斷崖下面並無半點異動。她決定冒險一試,大不了把柴火和小鳥都帶上來,不在原地烤了唄,肥美小嫩肉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再說就算被發現了又怎樣,對方不見得蠻不講理見面就打吧,說不定還能交一個新朋友喔。
情操想到此一節,膽子也大了,抓着已經順下去的藤蔓,轉身就想向下滑。
可是就在她轉身的當口,居然發現她的身後站着一個人!華麗麗地站着一個男人!
居然可以這樣悄無聲息地站在她的身後!她可是號稱天生的神耳啊,兔子精嘛,就算法力被肉身限制,天賦還是在的麼,竟然毫無察覺!
「啊!」情操一時錯愕驚叫出聲,向後退了半步,正巧踩偏,腳下一滑,整個身體向下墜去。她這時才看清,正是從霧氣中出來又消失的那個人!那人穿的是一襲青衣,青灰的顏色在遠處的薄霧中在沒有對比的情況下,看上去和黑色是一樣的,沒多大區別。
此時離得近了,才發現這是一種很特殊青灰的顏色,說不出的一種怪異,總之十分特別。
情操一腳踩空,快速向下墜去,來不及手刨腳蹬,人已經在半崖腰了,手上的擦痛提醒了她,她還抓着一條藤蔓。她馬上握緊藤蔓,穩住身形,讓向下滑去的速度漸漸減慢。不多時,雙腳穩穩落在一隻巨大的鳥窩上。
情操對着上方得意地揚起小臉,剛想自誇一句:「怎麼樣,身手還不錯吧。」話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出口,一道白光猶如一片鐮刀一般緊隨襲來,情操還好反應夠快,驚得向旁邊跳去,凡人的肉身反應速度不得不說不管怎麼練還是會慢了半拍,那白光隔着那樣遠的距離射來,還是沒有避得過,擦着她的臉削了一塊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