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舟車勞頓,第一次自個出遠門,而且是從祖國的最南邊橫跨幾個省到了祖國的西北邊。
當然了,這是九天之後的事了,沒錯,我整整花了九天的時間在趕路上,大部分都是大巴車,小巴車,還有綠皮的火車,苦不堪言。
只是心裏有信念,也就感覺沒有那麼難受了,至少我順利的到達了哈密地區,也就是產哈密瓜的那個哈密。
我從小巴上擠了下來,車上的味道真的很難聞,特別是幾個大漢,身上的那個味道簡直能把我熏死,聽說是哈薩克族的人,身上的羊膻味很重,差點把我熏吐了。
我都九天沒有洗澡了,身上都沒什麼味,就他們身上那味,我估計肯定超過一年沒洗澡。
然後我還戴上了口罩,車上的其他人倒好像是很習慣,只是那幾個大漢看我的眼神都是惡狠狠的。
我沒有嫌棄他們的意思,只是真受不了那個味,相比於屍臭味,這個味道更噁心。
下了車之後,就在路邊蹲了一會,深呼吸兩口氣,也有點犯暈,好像是氧氣不大夠,缺氧造成的。
然後休息好了之後,準備找一家西北拉麵館吃點東西,只不過這個地方是個小鎮,遠沒有東南沿海發達,商店都找不到幾家。
我可能也沒到哈密的城中心,應該是在附近的郊區就停下了,因為我受不了那味道,所以要求下車,然後一下車,那小巴就跑了,竟然不等我。
周圍也沒有多少的燈光,感覺整條街道有點淒涼,這不才是晚上的八點多,怎麼都睡覺了嗎?
只有不遠處的幾盞昏黃的燈光,我便沿着大路,朝着有燈光的方向走去,好歹得找個地方,晚上才好歇腳。
然後不遠處有不少的火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而且離我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有兩個人朝着我狂奔而來,背上貌似還背着東西。
他們的跑是落荒而逃的那種,而且還邊跑邊摔邊往後看,再看看遠處的火把和手電筒,我猜應該是這群人在追他們。
我就在路邊駐足,看着這兩個人跑到我的邊上,從我的邊上快速的奔了過去,兩人還轉頭看了我一眼,氣喘吁吁,面紅耳赤。
然後跑出去幾十米之後,那個女的突然推了那個男的一下,嘴裏還嚷嚷着什麼,那個男的好像是漢人,對着那女的說道:「阿依慕,不,不要,你跟我一起走啊,千萬不能跟他們回去。」
那個女的用你標註的漢語說:「走啊,去哈密城區等我,我會來找你的。」
眼看後面的追兵就要到了,男的雖然很不捨得,但還是轉身朝着遠處跑去,然後這時候,我見那阿依慕怔怔的看着男孩跑遠的身影,臉上帶着笑,眼裏卻落下了淚,對着男孩的背影說:「阿布,我愛你,來世我再做你的妻子。」
然後那女的突然掏出一把匕首,雙手反握,插向了自己的肚子。
我特麼嚇了一跳,嗖的一聲沖了過去,女孩的動作如慢放一般,當匕首的尖端快要抵達她的肚子之時,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搶下了她的匕首。
她猛吃一驚,不敢相信的抬頭看着我,然後對着我喊道:「你幹什麼?把刀還給我。」
我微微皺眉,這女的很清秀,還帶着一頂維吾爾族的小帽子,頭上扎着小辮子,但是此刻臉色很憔悴,而且很焦急,雙手要搶匕首,我趕緊後退,說了句:「好死不如賴活着,年紀輕輕的,你這又是何必,你們這是私奔?」
女的又急又氣,但是一轉頭,那些舉着火把和手電筒的人群已經沖了過來,嘴裏還大喊大叫着維吾爾語,我根本就聽不懂。
然後兩個大漢,不管三七二十一,二話不說,掄着木棍就朝着我甩了過來。
刷的一聲,君生劍出鞘,咔嚓咔嚓,兩根木棍都斷了,而且我抬起一腳,朝着他們的肚子踹了過去,兩人便倒飛了出去。
然後這女孩突然眼睛一亮,挽住了我的手,應該是見我身手不錯,希望我能救她。
可令我詫異的是,她抓着我的手臂對着我:「別打他們啊,他們是我的家人,我的叔叔和哥哥們。」
「你不扯淡嗎?不讓我打他們,難道讓他們打我嗎?」我也怒了。
然後這女的就朝着那些男的大喊,用維吾爾語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