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猜測之時,廣場的方向卻傳來一聲驚呼:「赤月?是你嗎?赤月,我的女兒!」
赤月?我猛吃一驚,怎麼又突然跳出個赤月來?
這麼說,此刻不是幻覺,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叫做赤月的女孩,這女孩穿着我熟悉的白球鞋。
然後女孩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慢慢的蹲了下來,在蹲下來的那一刻,我特麼傻眼了。
哪裏是什麼赤月?明明就是吳小月。
果然跟我的猜測一樣,每當我的體內那股暗勁作祟,吳小月就在身邊,我詫異的看着她,我用微弱的聲音問道:「小月,怎麼是你?」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我,但是並沒有回答我,卻也不看廣場的方向,卻回答道:「狠心的父王,是我,我是您的女兒赤月公主。」
「赤月,你可算是回來了。」那老者的言語當中充滿了無奈和感嘆。
「父王,您為何如此的狠心,將我出嫁到吐蕃,便不聞不問,甚至於我被鎮在布達拉宮底下的幻陣之中,您也不來救我,讓我在漫長的煎熬中度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可終究沒有等到你,要不然小凡救了我,我此刻仍舊出不來。」吳小月說完,眼角竟然落下兩行淚。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吳小月,我問道:「小月,那幻陣里的不是赤尊公主嗎?怎麼是你?」
她深呼吸一口氣,而後對我擠出微笑,伸出她纖細的手,摸了摸我的臉龐,她細語柔聲的說道:「小凡,赤尊就是赤月,在日月聖城之時,我就叫赤月,但出嫁到吐蕃之後,貴為吐蕃的往後,所以將月字改為尊字,赤月便成了赤尊,當然了,我也是你認識,你愛過,你也拋棄過的吳小月。」
這一刻,我的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我甚至懷疑我在做夢。
「小月,你……」我與其四目相對,我在她的眼裏看到了憐惜,不舍,心疼,還有要憤怒和仇恨。
「我說的不對嗎?你是不是認識我,愛過我,也拋棄我,和你的月蘭遠走高飛了?」吳小月咬着牙齒瞪着我,其實一點也不凶,反而有賣萌的嫌疑,但是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收回眼神看地上,然後不遠處確實她深蹲之後的裙底,風光無限,漣漪一片。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心虛了嗎?內疚自責了嗎?說好白頭偕老的,為何你突然變心變卦,我到底有哪裏比不上她,你說。」她再次追問。
「小月,對不起……」除了這句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裙底。
「不用說對不起,我知道你的心裏一直有我。」聽到這話,我抬眼看着她的眼睛,眼裏放出了精光,她說:「其實在你進入幻陣之前,臉譜男已經帶着我的轉世之身,也就是你認識的吳小月,進入到幻陣,成功打開了棺槨,讓我的轉世和前世的赤月完美融合了,我已經脫困,能夠出來了,但是我就想試試你,看你會不會為了我,去闖一個可能一陷進去就永遠出不來的幻陣,沒想到你真進去了。」
我能不進去嗎?不能,如果說王川一個人的分量不足以讓我進入的話,那麼再加上這個吳小月,我是不得不進的,如果當時沒進去,只怕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也幸好當時進去了,要不然已經融合了前世赤月公主的吳小月已經成為可怕的存在了。
王川是綠眼,臉譜男是紅眼,那麼這個赤月公主只怕是紫眼了。
紫眼是什麼概念?我不清楚,但是肯定無比的可怕。
倒不是怕她對我不利,她也不會對我不利,我怕的是她去對付我的家人,特別是月蘭。
對,哪怕是現在,她也絕對不會放過月蘭的。
「我身上的屍毒和剛才你父王說的,什麼你們家族的血,是不是你弄的?」我深呼吸一口氣問道。
「沒錯。」她大方的承認了,她說:「我和臉譜男用苦肉計,讓你在那石碗之中滴入半碗血,與我的半碗融合互換,你的那些血進入了我的身軀,而我的那半碗則是進入了你的身軀,這樣即便我們沒發生關係,我們的血也交融在一起了。」
說完,她一臉的欣慰。
可在我聽來,這件事卻是無比的恐怖。
她的血竟然連聖水都解不了毒。
「女兒,這種負心漢留他何用,殺了他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