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我鬱悶得倒頭就躺下,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然後月蘭就坐在我的床邊,還在把玩着那條九眼天珠,這丫頭也是沒心沒肺,五千萬就這麼沒了,看她一點都不難過,不過應該是她對金錢比我更沒概念。
我拿起紙條,又繼續的掃了一眼,這特麼是誰給我的?
越看就覺得這字跡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一時卻想不起來。
我深呼吸一口氣,腦袋快速運轉,突然直起了身子,月蘭吃了一驚,她怔怔的看着我說;「怎麼啦?」
「我想起來了。」我一拍大腿,然後跳下床,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了那一卷獎狀!
我迫不及待的攤開獎狀,然後把字條放在獎狀的空白處,一一比對,我大喜,字跡果然一模一樣,而這獎狀是老陳那王八蛋,在上吳村的陵墓挖掘過程中,說是向上面給我們爺孫三人申請的,還附帶了三萬塊的獎金。
「老陳,你個王八蛋,竟然陰魂不散!」我罵了一句。
月蘭看了看那獎狀,又看了看字條,說:「這老陳竟然知道咱們有天珠?而且還告誡我們天珠不能賣?他到底想幹嘛?」
「不管了,這兩個王八蛋,我非得扎死他們不可。」我越想越氣,趕緊從抽屜里,找出了月蘭從他們身上弄來的頭髮,一撮白的,一撮黑的,想了想之後,我拿起了那撮白的。
相比於老王,我更恨老陳的虛偽!
「媳婦,你幫我拿棉花或者布,給我弄個小人。」我說:「我去沐浴更衣。」
月蘭眨了眨眼睛,說:「你真的決定好啦?」
「嗯。」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然後月蘭便朝着她的床鋪跑了過去,然後掀開枕頭,枕頭上竟然有兩個娃娃,她樂呵呵的拿了起來,說:「早就準備好了,這後面還有他們兩個的相片和生辰八字,都是讓爺爺幫忙找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丫頭竟然早就準備好了,我吃驚的接過了兩個黑色的人偶,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那兩個小人的臉,竟然是用毛筆畫的,而且畫得惟妙惟肖,跟那兩個王八蛋還真像。
「好,我現在去沐浴更衣,齋戒七日,七日後便扎死他們。」心裏憋着火,一想到有發泄的方式,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這次洗澡可比之前慢多了,也仔細多了,在我的印象當中,沐浴更衣應該是很神聖的事情,所以不敢馬虎。
洗完之後,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就回到了床上。
接下來要盤膝打坐,月蘭說要入定才會靈。
剛開始還行,但是一兩個小時之後,整個人腰酸背痛,而且兩隻腳盤得都酸痛了,只是一想到老陳那王八蛋的臉,我便咬牙堅持。
只是閉上眼睛之後,竟然不知不覺就開始感應了,而且令我驚訝的是,感應的範圍竟然擴大了許多,原來就六七十米的範圍,可如今整個農場都在我的感應之內。
以我此刻為中心,越靠近我的位置越清晰,越邊緣的位置則是有些模糊。
可這整個農場,至少也得有五百米的範圍,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猛然睜眼,看向了我的右手,這尼瑪太嚇人了,肯定是這隻右手臂和黑魚的加持。
而最讓我吃驚的是,整個農場裏的人,高矮胖瘦,是什麼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甚至我還能看清他們的臉部輪廓,就如同放電影一樣,都能清晰的辨別出來。
我暗自咂舌,雖說這次下鬼斗沒撈到什麼錢財,但是撈到這兩樣,那可是很嚇人的,能夠把我的感應加持到如此的程度,着實的超出了我的預期。
由於剛剛擴展開,人很興奮,所以就多嘗試了一會,但是不知不覺,人就感覺很疲勞,精神過於集中,太消耗精神了,感覺有點恍惚,然後強行不讓自己感應,就是閉着眼睛,不敢去多想。
可能是從小不愛讀書的原因,容易走神,上課的時候也經常開小差,此刻打坐也是這樣,坐着坐着,眼前就迷迷糊糊起來了。
風一吹,眼前模糊的霧,瞬間就散了,我猛然睜開眼睛,四周便是空曠的平地,周圍都是石子。
「月蘭呢?」我猛吃一驚,我特麼不是在打坐嗎?怎麼跑這裏來了?
我深呼吸幾口氣,丫的,要不是夢魘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