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得選嗎?
我端起了大碗,夾着麵疙瘩往嘴裏送,碗裏還有海鮮和瘦肉,我也一併送進嘴裏。
然後抵住那股強烈的嘔吐感,如同嚼蠟一般,一點味道都沒有,全部咽了下去。
我哥哥和嫂子見我吞下去了,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看到他們笑了,我的心裏也好受了不少。
他們跟我賭命,他們對我比他們自個的生命都重要,我何嘗不是一樣。
如果我真的發狂,我會在我徹底失去理智之前,先了結了我自己,絕對不會傷害他們的。
然後我見碗裏竟然有幾塊的鴨血,也可能是豬血,我夾起來一吃,我了個去,竟然有味道,而且還是很香的那種,我趕緊在碗裏找,果然還有好多塊的鴨血,我全部塞進了嘴裏。
我哥和我嫂子瞧見了,頓時兩眼發光,他們趕緊從自己的碗裏找,將他們的鴨血就全夾到我碗裏了,我也沒客氣,隨口說:「嫂子,要不然晚上你給我煮點鴨血或者豬血唄,其他的就不用了。」
「嗯,好。」嫂子連連點頭,好歹是找到了一條路。
吃到一半的時候,我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昨晚那種腹瀉感又來了,我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了廁所,又是一陣稀里嘩啦。
「小凡,你怎麼樣了。」廁所門口,我哥緊張的問。
「沒事,就是拉肚子。」我說:「我看我現在只能吃雞血,鴨血或者豬血的製品了。」
「這個可以。」我哥說。
等我出來之後,他們也沒再強迫我吃了。
我摸了摸肚子說:「哥,再給我綁上,等晚上給我送鴨血,再給我鬆開。」
我哥和我嫂子對視了一眼,然後就動手把我給綁上了。
晚上的時候,我哥和我嫂子端了一盆的大腸血,這是鷺島那邊的特產,就是把血灌進大腸里,然後下去煮,味道不錯,之前我也挺喜歡吃的。
看到大腸血之後,我咕嚕咕嚕直咽口水,這次我沒讓他們把我解開,而是讓他們餵我,不過大腸沒吃,吃的全是豬血。
一餐下來,肚子倒是飽了,味道也挺不錯的,只是我覺得的這種香,應該就是平常我們所說的血腥味。
以前一聞到血腥味就想作嘔,此刻竟然覺得香,簡直要命。
吃飽之後,坐了好一會兒,直到一個小時之後,也沒有鬧肚子,我高興的說:「成了,以後就吃豬血吧,只要天下的豬不死絕,我就不會餓死了。」
我哥和我嫂子也很高興,他們看着我身上的繩子,我哥說:「小凡,你再忍忍,這些天是對你的觀察,如果你能以豬血或者鴨血為主食,而且又不會發狂的話,我們會放你自由的,現在是觀察期,你要理解。」
「恩恩,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我連連點頭。
待哥哥和嫂子出去之後,我看着外面的天色,夜幕來臨了,月蘭該回來了吧?她怎麼樣了,有沒有被我咬傷?
然後一直等到晚上的十點,月蘭都沒有回來,我特麼就更擔心了,是不是我把月蘭咬重傷了,甚至是死了?
我整個人難受無比,一陣陣的自責和內疚。
突然刷的一道人影出現在門外,我閉上眼睛之後感應,是黑灰色的光芒,我驚喜的對着門外說:「月蘭,你終於回來了,對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我話還沒說完,門被推開了,一隻巨大的爪子,我猛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那隻殭屍就到了我的面前。
而我此刻被綁着,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就怔怔的站在那裏,瞪着那通紅的眼睛看着我,也沒有要動手殺我的意思,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對了,我現在也是殭屍了,和他是同類,或許是這個原因吧。
「你想幹嘛?」我問他。
他貌似能聽得到我說什麼,只是呵呵呵的笑,聲音有些滲人。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用他的利爪指了指他臉上的那個傷口。
我猛吃一驚,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我拿陰陽剪捅了他一刀,應該就是他剛才指的地方了,沒想到竟然捅到了臉上。
但是害怕歸害怕,我說:「這一刀是我捅你的,你要報仇就找我好了,不要傷害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