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跳下地,小身子一溜煙出了主臥。
程穎萱已經睡醒了,穿着拖鞋走進主臥,剛好跟程小寶小小的身子撞在一起。
「冒冒失失的。」她嘴裏那麼說,卻伸手愛憐地摸了摸兒子的頭。
「媽媽,剛才我想切閻叔叔一坨肉,他不肯還擺臉色。」小傢伙氣呼呼地告狀。
程穎萱朝坐在大床上,背靠着床頭的閻世霆瞥去一眼,「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切你一坨肉不肯就算了,擺什麼臉色?」
閻世霆冷森的眸光凌空朝她射過來,「你知道他要切的是什麼肉嗎?」
「鳥肉啊。」程小寶小臉天真無邪。
程穎萱接話,「不就是切個鳥肉……」接觸到閻世霆黑碳一樣的臉色,她的目光落在他胯間,「哦呵呵呵呵呵……」突然毫不給面子的大笑了起來。原來小寶想切某人的鳥……
「媽媽,你笑什麼?」小寶仰首,大眼睛裏盈滿不解。
「小寶真可愛。」她笑而不語,進洗手間刷牙洗臉。
閻世霆臉色分外難看,這個死女人,明知道他尷尬,不但不幫他,還猖狂的大笑不止。
看他回頭不用大鳥弄死她!
程穎萱在洗手間裏,隔着牆壁還能感受到某人嚴重的怨念,不由抖了抖,那個死男人絕對在詛咒她。
下午兩點多,小客廳的餐桌上擺着一大鍋小寶牌愛心白米粥。
粥倒是煮得要飯不爛的……
不飯不粥。
程穎萱裝了一盤鹹菜,三人就着鹹菜喝粥。
「好喝嗎?」小寶期待的眼神左右各瞅了瞅坐在旁邊的兩個大人。
「……」閻世霆一臉沉默。實在不好喝,小傢伙對廚藝沒天份。他不騙小孩,不想說好喝,索性不吭聲。而且,他實在沒吃過這麼簡單的『算是午飯』?
「我喝的是心意。」程穎萱說話很巧妙。
小寶垂頭喪氣,「那就是我煮的粥不好喝了……實際上,我吞都吞不下去。你們兩個大人可以不用撒善意的謊言。」
「小寶已經很能幹了。」她說,「早餐午餐都沒管你,可憐的小傢伙。」
閻世霆聽了,皺起眉,冷冽的光從他銳利的瞳眸迸射到她臉上,「程穎萱,你這麼帶孩子的?」
她被射了一臉,反問,「怎麼,我帶得不好?」
「你覺得好?」他聲音森寒。
「好不好跟你都沒關係。我自有分寸。小寶雖然才四歲多,以他的智商,相當於十來歲的孩子,鍛煉一下孩子的自理能力怎麼了?」
閻世霆扯了下唇角,那神情,很顯然的鄙視她做母親不合格。
程穎萱怒了,要不是他天早上匆匆走了,今早六點多才回來,昨晚羅夢娜又鬧了一出,她能一夜沒睡?
她要是昨晚不失眠,也不會讓兒子自己做早飯與午飯了。
都是這個死男人的錯,他有什麼臉面指責?
「媽媽,閻叔叔也是關心我。」程小寶搖了搖程穎萱的手臂。
她這才緩下神色。
午飯過後,閻世霆坐在大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看的是國外英語頻道的財經新聞。
程穎萱搶過遙控器,直接調到了放動畫片的頻道,以里想着他還不解釋昨晚跟姓羅的女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