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雲此方。
我把我整個靈魂都給你,連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氣,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種壞毛病。它真討厭,只有一點好,愛你。
……
你好呀,雲此方。
找不到其他紙了,只好直接寫在五線譜里,但願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
你好呀,雲此方。
當我跨過沉淪的一切,向着永恆開戰的時候,你是我的軍旗。
……
自那之後,短則三天,長則一個星期,雖然郵戳上的地址每次都不一樣,但張曉夜寄來的信從來都沒有中斷過。
你好呀,雲此方。每一封信都是同樣的開頭,很簡單的六個字,在雲此方眼裏是不足以為外人道也的韻味。
她已經習慣了等着下一封信的到來,就像張曉夜真的沒有離開,一中的校園真的一切如舊。她算着日子,安然的等着高考的來臨。
每一封來信,她都整整齊齊的放在課桌里,很多時候就不自覺的翻開,看一眼之後又抬起頭來專心聽課。
「雲此方,許如是老師讓你去辦公室一趟。對了,是校長辦公室。」雲此方再次將信給收好,就聽到了來自同學的轉告。
許如是現在已經不是她的老師,但自從過年在一起玩了一天之後,關係反而更近了一些,平時碰上了也會聊一聊,真的就像從師生變成了朋友。
許如是會找她倒是不意外,但為什麼是校長辦公室?帶着這份疑惑,雲此方又一次見到了平時可以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長。
校長、副校長、教導主任,幾乎所有校領導都在,這些人基本上她也都認識,唯一列外的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打扮時尚的長髮女人。
她看到這個女人第一反應是很漂亮,即使同為女人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然後就是她身上的氣質,感覺很好親近但似乎有隔着永遠觸碰不到的距離。
似乎是身處兩個世界,那種親和不過是上位者的「憐憫」,她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就微微的皺起了眉,在這個女人面前她居然感覺到一種望塵莫及的感覺,這讓她很不適應,也有些不滿。
雲此方一向有些傲,而這個女人帶給她的感覺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這似乎讓她明白了什麼是差距。
「各位老師好,我是雲此方。」帶着種種情緒,她還是第一時間有禮有節的打了招呼。
即使眼前這些人表情似乎都不對勁,而這似乎還跟自己有關,她的表現也還是一如既往,並沒有被影響到。
「雲同學,你知道張曉夜現在在哪裏嗎?」那個女人見到她就迫不及待的問,這再次讓她一陣愕然,沒想到又是因為張曉夜。
她一臉的茫然,許如是開口就道:「此方,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詩刊的主編秋扇小姐。」
「你看我,太着急都忘記自我介紹了。」秋扇略顯苦惱的敲敲額頭,無論表情語氣都像她氣質表現出來的一樣,很親和,但與眾不同得又那麼明顯。
同樣的動作和表情、語氣,如果換個人肯定不會有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裏面。
「正式介紹一下,我是詩刊的主編,姓姜,秋扇是筆名。」她似乎是很慎重的自我介紹了一下,接着道:「這麼貿然把你給找來肯定讓你很疑惑吧,這也難怪,畢竟這個時候……該怎麼說呢,有點敏感?」
秋扇很隨意的說着話,而包括校長在內的所有人表情雖然不太好看,但卻都是端端正正的坐着,表情也很嚴肅,看起來有些……恭敬。
略微一想,似乎也情有可原,帝國立憲到現在時間還不長,很多東西都還在改革之中,體制上很多東西都還沒有改變。
《詩刊》是炎華作家出版社發行的,而這屬於體制內單位,也就是說秋扇跟校長這樣的校領導一樣,都是體制內的人,而且身為《詩刊》的主編,秋扇的級別應該比校長還要高。
就算是平級,佔着從京城來的這個身份也足夠讓校長小心對待,也難怪他們都這麼嚴肅。雖然炎華帝國是君主立憲制,但事實就是如此,很多東西都還沒有改過來,這本身也就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
只不過,僅僅只是一個雜誌社的主編會有這樣的氣質嗎?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