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夜離開了校長辦公室,教導主任跟着就說道:「事情已經很明白了,我的意見是絕不姑息,特別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候,不能因此影響到高考。」
「開除,絕對要開除。」王利民這一激動又拉扯到了傷口,疼得眼淚「嘩嘩」直流,齜牙咧嘴的。
許如是皺着的眉頭還沒舒展開來,忍不住就道:「主任,這處罰會不會有點太重了,如果現在將張曉夜開除,他這一輩子都毀了。」
「許老師,張曉夜故意傷人,這要放在社會上應該直接抓去坐牢,現在只是將他開除,我還沒有跟他要醫藥費呢。」許如是為張曉夜說話,頓時引起了王利民的不滿。
邊上的趙紅旗哼了一聲,斜了他一眼就道:「王老師,你的問題只怕也得先說個明白,我們是老師不是奸商,學校里的都是學生,不是黑店裏的顧客。」
「這件事情張曉夜固然有錯,但王老師你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嗎?張曉夜是應該嚴懲,但我不贊成開除。」
如果張曉夜還在,聽到這話估計也會驚呆掉,人人望而生畏的「老革命」居然會替他說話,這他可想不到。
但事實上趙紅旗就是這樣一個人,雖然她太過嚴厲思想可能也有些古板,但一向就事論事,她其實也不是在幫張曉夜,只是單純的覺得事情就該這個樣子而已。
「王老師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議,張曉夜之前就已經有警告處分,現在又做出了這麼惡劣的事情,影響實在太壞,我也覺得不應該姑息。」
不管是在哪裏,課堂上師生肢體衝突這種事情足以引起軒然大波,張曉夜走出校長室的時候整個一中就都已經傳遍了。
自之前在廣播站了唱了一首《最美》之後,張曉夜這個名字再次響徹校園。
「我靠,這傢伙不得了啊,老師都敢打。」
「牛逼,不過我聽說好像是高三文科八班的人都動了手,不止張曉夜一個。」
「你聽錯了吧,不說說張曉夜除了打了他們班主任之外還打了幾個同學嗎?」
「他居然還在教室里燒書,真的是牛逼沖天了。」
整個一中鬧得沸沸揚揚,其實在很多學生眼裏,他們不會去管這樣的衝突是誰對誰錯,主觀的就會覺得敢打老師的人非常牛逼,不會去想這到底好不好。
就在校園裏一片喧囂的時候,廣播裏傳來了教導主任的聲音,「喂喂喂,現在請所有同學到田徑場集合,我們開一個簡短的校會。各班老師都組織一下,動作快點。」
又一次校會,一中的學生按部就班站在田徑場上依舊是人聲鼎沸,都睡知道這次開校會是為了什麼,也都很好奇學校究竟會怎麼處理。
「安靜,安靜,這裏是學校不是菜市場。」教導主任拿着喇叭喊了一嗓子,台下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然後他才接着說道:「就在今天,我們學校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學生襲擊老師事件,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尊師重道是炎華帝國的優良傳統,張曉夜的所作所為不僅傷害了王老師,也傷害了我們一中的聲譽,更是在給帝國的教育抹黑。」
「別說一中建校以來從未發生過類似事情,就算是帝國整個教育史上也不曾出現過如此惡劣的事件。我們一中的教育一向以人為本,但對違反紀律的學生也絕不姑息。」
「經過學校研究決定,給予張曉夜開除學籍處分,希望其他同學能夠吸取教訓,不要再犯相同的錯誤。」
這個決定一出,所有學生都沸騰了,再有三個月就要高考結果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被開除,還有比這更悲催的事情嗎?
特別是八班的學生,譁然聲更大,不是像其他人為張曉夜遺憾,也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沒想到他成了整個事件唯一的受害者。
八班所在的位置一片混亂,因為王利民這個班主任本身不盡職此時被打傷了也不在場,負責盯着的許如是就大聲喝道:「都推推搡搡的嚷嚷什麼,都給我閉嘴站好,現在是在開校會。」
「許老師,張曉夜根本就沒有動手打王利民,書也不是他燒的。」
「就是,怎麼可以將張曉夜給開除,還有沒有天理呢,明明是王利民的錯。」
「就算要罰也不應只罰張曉夜一個人,我們都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