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之下,秦銘如一顆天外隕石,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下方的雲嵐宗飛舟墜落而去。
「快跑!」
也不知是誰大喊一聲,飛舟上的雲嵐宗弟子,全都一窩蜂的向後退,遠離即將撞上飛舟的秦銘。
飛舟頂上,蘇三缺搖頭嘆息一聲,顯然對老叫花的舉動感到無奈,抬手大袖一揮,一股莫名的力量將下墜的秦銘拖住,慢慢的降落到飛舟上。
秦銘一臉木訥,顯然是被剛剛一番刺激的體驗給弄蒙了。
當他回過神來時,周圍無數雙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
同時,還有一些女弟子,掩嘴側面,努力不讓自己發出笑聲。
秦銘所有的頭髮,全都倒立而上,根根如鐵針,如遭電擊,但更像是一個人形掃帚,就這麼鶴立雞群的被圍觀着。
當他抬眼看向天空時,哪裏還有老叫花的身影,他心中的那個氣,完全無處可泄。
再加上周圍一群人,如同看猴子一樣的看着他,險些令他忍不住催動一劍隔世,將所有的人都給滅了。
就在這時,嘈雜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
只見前方人群中,自動讓出一條道來,在宗主趙彥的帶領下,一干沖冥境長老走了過來。
除了趙彥以及花弄衣少數幾人,其餘長老們全都滿臉異色的看着秦銘,顯然之前老叫花給他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而眼前這個小子,與剛剛老叫花竟是師徒關係,這讓他們不得不上心。
「你跟我來。」趙彥淡淡一句,
隨後,在眾多弟子與長老的目光下,秦銘隨着趙彥與花弄衣,一起朝飛舟頂上走去。
見趙彥三人走遠,飛舟上的眾弟子開始議論起來。
「他是誰啊,出場怎麼這麼......特別?」
這人想不出什麼詞形容秦銘的出場,憋了半天才想出『特別』二字。
「我見過他,他是我三寶峰的弟子。」
「我也見過他,當時是柳師姐帶他進池荷峰,說是金姥姥的貴客。」一個池荷峰的女子說道。
然而,當她回頭觸及不遠處柳倩兒的目光時,立馬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什麼。
「這傢伙走到哪裏都是個麻煩。」柳倩兒搖頭嘆道,俏臉上流露出無奈,但明亮的眼眸中,卻閃過幾分喜色。
「倩兒師妹,莫非你認識剛剛那小子?」一個儒袍男子,手執一把紙扇走了過來。
當即,柳倩兒原本略帶笑意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恢復成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樣。
「蕭文宇,我最後說一次,我們不熟。」柳倩兒冷着臉走開。
至於蕭文宇,仍舊一臉的輕含淡笑,似乎不為柳倩兒的這番話所惱。
只不過如果有觀察仔細的人,會發現他捏在手中的紙扇,此刻正急劇的顫抖着,被他緩緩地藏入袖中。
看着遠處跟在趙彥身後的秦銘,蕭文宇目中冷冽如冰,喃喃道:「走着瞧!」
秦銘跟在趙彥和花弄衣身後,自覺離開人群之後,趙彥趕緊問道:「你在天幽城,可遇見過趙天?」
秦銘臉色一愣,目光看向花弄衣,不知道該不該說。
「算了,如今時間緊迫,本宗也不逼問你什麼,你只需要告訴本宗,趙天如今可好?」
秦銘點了點頭,算是給趙彥一個回應。
見此,趙彥又鬆了口氣,畢竟當年趙天不惜自毀道基,強行進階教主境叛出宗門,這麼多年來雖知他一直都在天幽城,但卻不知道他情況如何。
隨後,花弄衣又詢問了秦銘幾句話,飛舟就降落在地。
一干歸附雲嵐宗的勢力,全都圍了過來,敘舊的敘舊,客套的客套,倒是那些弟子可隨意走動。
秦銘好不容易擠出人群,出來透口氣,抬眼就看到前面走來兩個年輕的和尚。
並且,他們身後還跟着一群不同勢力的弟子,只不過他們都是遠遠觀望着,似乎很害怕那兩個和尚,不敢接近他們。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敢問這位道兄尊姓大名?」金蟬子走過來說道。
秦銘眉頭一皺,不僅被對方奢侈的袈裟給吸引住,更是被他所說的話給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