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肉身沖冥境?」趙天呆呆的看着秦銘。
不僅如此,他還能感受的出來,秦銘的肉身之力已經無限接近沖冥中期,只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或是外界刺激,肉身便可再次突破,直達沖冥中期。
這......這是怎麼回事?
趙天呆呆的看着秦銘,他不明白秦銘的修為沒有達到崇沖冥境,肉身先突破卻還能繼續修煉,這完全顛覆了他的想像。
同時,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一道倩影,那是他烙印在心中,永遠都無法抹去的傷。
「此中之事,曲折不斷,不過晚輩還是挺了過來,這一次回武國來天幽城,就是想來問問前輩一年前所說的承諾算不算?」
「自然算,你且跟我來一趟。」趙天深吸一口氣,眼中帶着欣喜,掠身飛到一里之外的地方。
見此,秦銘看了一眼韓家老祖,跟着化作一道殘影,出現在趙天的身前。
趙天揮手布下迷魂禁制,將他與秦銘淹沒在其中,更是為了防止其他人偷聽,又布下一道隔音禁制。
禁制中,趙天目光深邃的看着秦銘,最後深吸一口氣,說道:「秦銘,我不管那韓風塵是何人,也不管他為什麼與你在一起,我只想問一句話,他是不是可靠?」
「可靠!」秦銘鄭重的點頭道。
「好,既然你這麼說,這塊記載有分影流光劍勢的玉簡就交給你,望你日後好好研習。」
趙天直接將手裏的玉簡遞給秦銘,揮手又將全部禁止撤去,在秦銘還沒有回過神來時,轉身化作一道遁光,沒入進天幽城中。
看着手中的玉簡,秦銘心中震動非常,他沒有想到趙天竟會將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他,並且還是這麼突然,說走就走,根本不給他一點說話的機會。
片刻後,秦銘將手中的玉簡收起,他知道玉簡的價值,同時,心中也暗暗記下趙天的這份恩情。
「多謝前輩,晚輩日後若是有成,定然十倍報答前輩。」秦銘對着天幽城拜了拜。
隨後,他與韓家老祖轉身化作兩道遁光,朝雲嵐宗所在的方向飛去。
城頭上,趙天負背着雙手,望着秦銘離去的遁光,他眼中閃過一陣迷離之色,惆悵黯然,更有一股外人看不到的落寞與苦澀。
「閔心,當年你要是能夠挺過來,也許結果會是另一番情景,你我以及花弄衣那小子的命運,也不會這般坎坷吧。」趙天喃喃道。
他說的話很輕很柔,除了他自己之外,唯有清風知道,帶着他的自語飄向遠方。
韓家老祖又召出飛舟,帶着秦銘急速的朝雲嵐宗趕去。
至於趙天跟秦銘說了什麼,或是給了秦銘什麼,他一句都沒有問,一如既往的保護着秦銘趕回雲嵐宗。
因為在他看來,不管秦銘從趙天那裏得到什麼好處,只要秦銘強大,他韓家自然也會跟着獲利,誰叫秦銘是他們韓家的女婿。
......
與此同時,雲嵐宗某個昏暗的洞府內,有三道身影盤膝坐在洞府中。
「那傢伙果然沒死。」
黑暗中,傳出一道氣急之聲。
「看來一年前我們準備的計劃,又得啟用了,只是沒想到他不僅活着,還能回來,當真是命大。」另一道聲音又想了起來。
「怕什麼,只要我等三人配合好,什麼第一天才,最終還不是要慘死在三大宗門之手,到時候我等在宗內的地位還不是回歸正軌。」又是一道陰沉的聲音傳出。
話落,黑暗的洞府中一陣沉默,顯然暗中商談之人,也在思量着利弊。
直至過了很久,那道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話語中儘是冰冷。
「只要秦銘敢回來,我等三人便一起出來作證,就算沒人相信也沒關係,三大宗門內不缺好事之人,只要將水攪渾,那些老傢伙們一向秉承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到時候自然是他的死期。」
「嗯,沒錯,只要說出他與厲千幽有某些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就不信沒有人不動心,明的不行,暗中之人也會將他滅殺。」
「好,就這樣行事,趁他還沒回來,我們先去佈置一番,到時候一舉揭發他,看他死不死!」
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