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客竹喊着,腳步匆匆的上了擂台,後面坐着的劉毅和其夫人,到很是淡定。
羅立還沒有鬆手,不是他不想松,只是現在的自己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控制不住這澎湃欲出的殺氣!
高客竹瞧羅立還不鬆手,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此時該不該動手。
就在如此緊張的時刻,柒霜起身喊了句,「羅立,手都僵了,還不快放下。」
她話落,只見羅立的身子晃了下後,又向後退了一步,雖手還保持着捏着東西的樣子,但終究是鬆了開。
向柒霜瞧來的人,又齊齊的將頭扭了回去。
得以喘息的劉仙姿,不得已的彎下了腰,大口的喘着氣,又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另一邊的羅立也是大口的喘着粗氣,轉頭向柒霜看去,若不是她剛才喊了那一嗓子,自己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瞧着柒霜那雙透着古靈精怪的眼睛,剛才自己什麼都聽不見,只有她清脆的聲音,在自己的腦中炸了開,炸的自己腳步不穩,也將自己炸清醒了。
柒霜則緩緩的坐了下來,然後伸手,雙指併攏在自己的脖子前橫着劃了下,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
讓她意外的卻是,羅立沒有賞她一個大白眼,而是咧嘴笑了笑。
然後直起了身子,瞧着對面的劉仙姿,抱拳道歉道,「對不住了,一時沒了輕重。」
劉仙姿露在外面的眼睛,冷冰冰的瞪着他,一把推開了高客竹欲扶她的手。
之後握住另一隻脫了臼的手,一擰一推,就將手腕又給推了上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高客竹看着劉仙姿的動作,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
「打完了,就下去。」劉仙姿說着轉身向擂台下的眾人看去,然後伸手向圓滾滾指了去,「你,上來!「
圓滾滾有些慌亂的點了點頭,「姑娘,我先上去了。」
「嗯,加油。」柒霜說了句,這劉仙姿絕對是故意的,沒打過羅立,就挑着這桌上的其他人下手。
這邊圓滾滾移動着龐大的身軀向擂台上走去,那邊羅立也走了下來。
柒霜又掃了眼這裏的人,藥效只有十二個時辰,可看這狀況,第二場比試放在明天的可能性很大,若真是這樣,可就不好辦了。
手指又開始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了起來。
羅立也紅着眼睛走了回來,剛坐下就拿起了桌上的茶壺,直接對着嘴,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
柒霜瞧着擂台上向劉仙姿抱拳的圓滾滾,開口問道,「你會偷東西吧?」
羅立的眼光越過手中的茶壺,向她看了過去。
「我可沒給你瞧過我的包袱,你卻知道裏面有多少錢財,不用裝不會,你的身體,撐不到十二個時辰。」
柒霜說的直白,擂台上的二人已是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這一下,又換成圓滾滾出乎了大家的意料,沒想到他看着沉重的身體,竟如此的靈活柔軟。
「我可不是盜皇,偷不出如此貼身之物。」
羅立說着放下了手中的茶壺,卻沒有控制住力氣,直接壓碎了茶壺,一片碎了的瓷片一下子就插進了掌心。
一直瞧着擂台的柒霜,斜眼瞧了過去。
鮮紅的血正順着那瓷片往下流着,流的很慢,血看上去格外的粘稠。
羅立抬手便欲將那瓷片拔出來,柒霜卻是伸手擋了住。
「等一下。」說着又伸手在包袱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一個小木盒,和之前扯了一半還剩下一半的衣裳。
先是打開小木盒,將裏面天藍色的指甲蓋大小的小藥丸,放進了自己的茶杯中。
藥丸入水即化,茶杯中的水就成了好看的天藍色。
接着又將那半件衣裳,撕成了一條條,一邊撕一邊念道着,「就這些布了,再受傷,就撕你自己的衣裳吧。」
「撕我的衣裳沒問題,快將我這傷口給處理了。」羅立說着還晃了晃那留着血,扎着瓷片的手。
柒霜白了他一眼,然後也不打個招呼,趁着將手中布條往桌子上放去的時候,一把就將那瓷片給拽了出來,扔到了地上。
「啊!」羅立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