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聲音魅惑到了極致,我感覺昏昏沉沉,幾乎就快應允,慢慢張開了嘴。
突然,我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孟娘,這忘情水你可不能給他喝。」
那聲音尖銳卻又沙啞,聽不出來男女,我被這聲音一嚇,理智瞬間回神,趕緊朝後退了一步,警覺起來。
那女人看我朝後退了一步,臉上笑容瞬間收了起來,一張臉冷若冰霜,眼睛裏含着薄怒,她轉頭朝着我旁邊開口罵道:「你個死鬼,抓你的怨魂去!來這裏打擾我的生意幹嘛!」
我順着這女人的目光轉過頭,發現不遠處站着一個人,正在看着我,嚇了我一跳。
這是個非常丑的男人,長着一張長長的驢臉,頭頂還帶了一頂黑色的尖帽子,穿着一身寬大的黑衣,配上一臉的慘白看起來滲人極了。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擠在了一起,五官全長在臉的正中間,更顯得整張臉怪異無比,配上一頭長長的雜亂的頭髮,看起來不男不女。
他手裏拿着一根黑色的繩子,繩子另一端長長的拖在他身後。
這人捏着繩子的手一下下的隨意搖着,臉上帶着譏笑,他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看向了我捏着通冥牌的手。
我被他盯的毛骨悚然,不自覺朝邊上退了一步,拉開了和他還有剛才被他叫做孟娘的想要蠱惑我喝忘情水的女人。
「你要是真餵他喝了這水,那就是大錯特錯了,這是顧家的人,可不是什麼冤魂野鬼。」
那人對着我笑了一下,接着轉頭看着那女人說道。
那被叫孟娘的女人一聽,低頭看了看我手裏的通冥牌,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接着憤怒的看着我說道:「你怎麼不早說你是顧家的!真是的,白費我勾引了一番,還以為來了一筆好生意!」
她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臉上再也看不到剛才那風流的模樣,換成了一臉的嫌棄。
合着這還是我的不對了?我在心裏腹誹了一句,盯着她說道:「你這不是沒給我機會嗎?」
「你們顧家一百多年沒下來過地府了,你這是來幹嘛?」
那驢臉盯着我,眼睛裏閃着懷疑的目光,他扯了扯嘴角,接着又笑了:「難不成是來找顧浩天的?」
我一聽他的話大驚,趕緊轉頭去看他,因為這驢臉嘴裏的顧浩天,正是我的爺爺!
我朝前走一步,對着驢臉問道:「你認識我爺爺?」
「原來是你爺爺啊,」驢臉看着我,臉上依舊帶着譏笑:「你們顧家不是不做這些買賣了嗎?怎麼,又重操舊業了?」
我一聽他的話,心裏更是驚訝的不得了,沒想到這人居然對我們家的事情這麼熟悉,便對他問道:「我爺爺在這裏?您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
驢臉再次冷笑了一下:「你爺爺在哀牢獄裏當文書,做夠五百年才能出來,你回去吧,現在是見不到了。」
我一聽,百思不得其解,便繼續問道:「哀牢獄是什麼?」
聽到我的問話,驢臉和那女人互相對看了一眼,接着兩人都轉頭看着我,眼睛裏閃出愕然的光。
「你連哀牢獄都不知道,那你下來做什麼?」
那孟娘看着我,沒好氣的問道。
「我……我是來找人的……有人告訴我拿着通冥牌就能來找鬼差要人。」
他們兩聽了我的話,還是一臉愕然,不可思議的盯着我。
我看他們兩這樣,只得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那孟娘思索了一下,看着我說道:「要說早年你們顧家也沒少給我帶來魂魄,按理說這個忙我也該幫,但這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你還是找他吧。」
孟娘對着那驢臉努了努嘴,朝我說道。
我轉頭看着那驢臉,剛想張嘴,他卻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道:「你要找我要人,那就得和我定契約,定了契約你就算是顧家的繼承人了,這代價你擔得起嗎?而且看你這樣,啥法術都不會,我幫你能有啥好處?」
「定契約?什麼契約?」
我看着那驢臉,驚訝的問道,崔震可沒和我說過這個事情。
「他說的是抓魂契約,定了契約之後,你得為他抓99個魂魄才算完成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