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恩寶抿着唇,很戒備的看着韓修傑。
韓家人的通病——就是見不得好東西,見到了就想弄到自己手裏。
韓修傑說:「恩寶,你還怕二伯父拿了你的東西不還不成?二伯父的那點子薄產,左右將來都是要留一份給你的,你還防着二伯父了?」
「二伯父的薄產,二伯父自己留着,我哪裏敢把長輩的東西據為己有,我相信二伯父也不至於那麼沒臉沒皮把我這個晚輩的東西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吧?二伯父可是很喜歡自己臉面的,那種不要臉的事也只有沒臉的人才做得出來……」
韓修傑沉下臉,正要呵斥紀恩寶沒大沒小,紀恩寶卻嘆了一口氣,「要是二伯父實在喜歡這匹玉馬,我跟容四哥打聲招呼,就說二伯父喜歡,我送給二伯父了。」
韓修傑曬笑一聲,「一點小事哪裏用得着麻煩容少將,其實二伯父就是提醒你,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你小心些別弄壞了。」
韓修傑無功而返,臉色有點不好。
這個小丫頭好像在不知不覺間,精明了很多?
韓真真一回到家,就聽說容臻來過了。
韓真真欣喜,難道是容少將有古董需要自己鑑賞?
韓真真直奔紀恩寶的臥室,「恩寶,容少將來過了?」
紀恩寶點頭,笑着說:「是啊,不過已經走了。」
「是你招待容少將的?他來了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紀恩寶愕然的看着韓真真,「容少將來了我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你?」
韓真真因為錯過了容臻而有些埋怨紀恩寶,「容少將是來找我的,你當然要打給我,通知我回來。」
「……」,紀恩寶,突然找不到語言了,「可是……容少將沒說啊……」
容臻從頭到尾就沒提過韓真真啊。
容少將怎麼會沒提自己?
一定是恩寶纏着他,他不好意思開口。
韓真真有點怨恨這個一點沒有眼色的小姑娘。
「恩寶,你以後不要這樣了。」
紀恩寶被韓真真弄的雲裏霧裏的,「哪樣啊?」
韓真真看紀恩寶那傻樣兒就來氣。
「你不要纏着容少將了,你是小孩子,可容少將是大人,身份特殊,不可能有時間陪你胡鬧,而且他看在你媽媽的份上,你纏着他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你的,你就不要讓他為難了。」
紀恩寶張大嘴看着義正言辭的韓真真,呆了好半晌才無語的說:「真真姐,你比容少將更清楚他自己的想法嗎?真真姐,你不止會看古董,你還會看人心啊。」
韓真真語氣裏帶了積分優越感。
「我和容少將都是成年人,還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我自然比你更清楚他在想什麼。」
紀恩寶歪着頭問:「這麼說真真姐是將心比心?那真真姐平時喜歡陪着恩皓玩,都是因為不好意思告訴恩皓你不想跟恩皓玩嗎?」
韓真真被紀恩寶的發散思維弄的一時沒回過神,「這是兩碼子事!」
韓真真不想跟個小姑娘羅嗦,看見紀恩寶床頭上擺着的玉馬,伸手想去拿走。
紀恩寶警惕的擋在她的面前,「真真姐你幹什麼?」
「這是容少將送來讓我鑑賞的?我看看。」
紀恩寶,「……」,突然無言以對了腫麼辦?
她哭笑不得將玉馬抱在懷裏,「這是容四哥送我的!」
韓修傑剛走,韓真真就來。
自己有件好東西他們就見不得啊?
韓真真皺眉,責怪紀恩寶。
「恩寶,你不要這麼不懂事,快給我看看這玉是不是真的,不要耽誤了容少將的大事,把玉馬給我,我回自己房間仔細看看。」
這玉看起來很真,可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她需要靜下來仔細觀看。
紀恩寶拿過手機,似要撥打電話。
韓真真問:「恩寶,你給誰打電話?」
「給容少將。」
「恩寶,你怎麼這麼固執?都聽不進去我的話嗎?你就不要煩容少將了,容少將肯定沒心情理會你這種小女孩……」
突然,韓真真的身後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