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姿,你終於長大了。」他們所在的套房的外間是個會客室。今晚,這裏的燈光比平素要幽暗很多,在光影流動間,王曼姿因心情的緊張,胸脯和着心臟的狂跳一起一伏地,在顧楓專注而又貪婪的凝視下,胸際的薄衣遮不住兩朵花蕾的輕輕顫動。
王曼姿低垂着眼瞼,她在僥倖地期盼着預計的情況不會發生,坐在她身旁的人,是一個亦師亦長的人,她希望他之所以約她到這樣一個私密的環境中,是為了更好地囑託和交流。
「曼姿,外面是不是有些冷?」顧楓關切地握住她的手,「有些涼啊……」
她的手悸動了一下,但沒有馬上移走,但由於一個輕輕的噴嚏,使得她不得不抽出手去,拿了一塊紙幣。
顧楓看着她含羞帶怯的樣子,不由哈哈一笑。其實,現在的他,心情也有些緊張和五味雜陳。人在漸漸變得無恥的過程中,也需要迎接諸多的挑戰,從師長到禽獸的蛻變的本身,也是一個需要付諸努力的艱難的自我毀滅的過程。
所以,本來打算好的惡虎撲食的方式,他沒有使用,而是採用另一套方案,那就是蛟龍戲水。
他要順其自然地拉這個在她六歲的時候就喊他叔叔的孩子下水。於是,他用慈祥、和藹的口氣對她說:
「曼姿啊,你也漸漸地要進入成人世界了。其實這個世界並不複雜,比你想像的更要幼稚和單純,更加合乎生靈的本性。比如,你看你身上穿的白兔,叔叔睡衣上的飛龍,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叔叔,我懂了,走入成人世界,就是從人到獸的蛻變過程,是吧?」曼姿明睜着亮閃閃的鳳目,頓悟似的瞥了他一眼,說。
「哈哈,這個比喻雖有些突兀,但也不無道理。」顧楓欣賞地看着把話題引得漸入佳境的她,又看了下她手邊的小包,說,「曼姿,把你的手機拿出來一下。」
她狐疑地從包中取出手機遞給了他。顧楓摁了一下關機鍵,聽着滴瀝噹啷的關機鈴聲響盡,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說:
「手機雖不會說話,但它卻有拍照、錄音等多種功能,有它在,就像一個第三者,橫亘在我們中間,很不舒服。」
王曼姿笑笑說:「顧叔叔,你也忒矯情了,不就是怕拍照怕錄音嗎?您真是太過高看自己了,像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是同歸於盡的拼法。我這樣的瑰姿玉女,和您這樣的糟老頭子這樣血拼,根本不值。」
「哈哈,真沒想到,你也是這樣自戀到忘乎所以。」她的玲瓏剔透讓他想起了當年的盛仕冉,這使他心裏頓生一種很陰損的報復的**。
無論姿色還是聰穎,她都和她那個心機靈動的媽媽如出一轍,他暗下狠心,既然不能擁有其母,也要隔代得到其女,把自己多年積鬱的憤懣和渴望蕩滌一清。
他望着王曼姿身上的白兔說:「你一定聽說過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吧。」
「知道啊,怎麼了?」
「叔叔給你講一個新的版本,並沒有改動太多,只是結局不同。——小白兔並沒有躲過灰狼的欺騙,真的被大灰狼吃掉了。」
「這個結局太悲慘了,這是怎麼發生的?」王曼姿憂心且好奇地問。
「是這樣的,外婆不是真的外婆,而且,始終都沒有外婆這個角色出現。都是大灰狼假扮的。」
啊?太可怕了!叔叔,您給我講這麼恐怖的故事,是不是要說明,您也並非是叔叔,而是大灰狼,世界上本沒有叔叔這個角色,而只是一位穿了睡衣的狼?」王曼姿變得大徹大悟起來。
「你真是太聰明了,說的完全正確。這世上沒有無緣故的愛,也沒有天上砸下來的女一號。」顧楓終於繞了一個大彎子把主題點明。他不能脅迫,只能交易,前者是強姦,而後者嘛,充其量只能算***屬於道德範疇。
只有**絲才遵守道德,因為他們除了道德外便一無所有了。而自己作為精英階層,可以把這東西看作一個虛無的彩泡,即使破了,也只是落得個風流倜儻、藝術人生的美名。
「還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一下你。您說過,我仿佛缺了點東西,您能告訴我,那是什麼嗎?」
顧楓仰頭懷想了下,他的眼神似乎飄到了別一個維度。他記起青春年代的盛佳冉是清新且溫柔典雅的,如春蘭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