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聽到季知府的話,一旁知府夫人立刻就要出口阻止,這個害的逸兒受傷的女人,讓她進去做什麼。
「行了,逸兒如今需要靜養,你們就不要進去打擾他了,都去休息吧。」
季知府神色肅然的對眾人說道。
「既然逸兒沒事,那我便放心了,我立刻去吩咐廚子給逸兒做些補品,好好補補身子。」
見季知府這麼說,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知府夫人也未再堅持,說了聲便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了。
「爹,此事…」
「此事先不要再提起,等問過逸兒的意思之後再說。」
季知府知道季大公子要問什麼,無非就是季軒逸和沈碧沁兩人之間的關係,問題是此事他根本毫不知情,更沒想到季軒逸對沈碧沁用情如此之深。
「你感覺如何了?」
沈碧沁一瘸一拐的走進屋內,猶豫了一會兒才往內室走去。
季軒逸此時正赤着上身趴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紗布,面色慘白,說不出的憔悴。
看着這樣的季軒逸,沈碧沁忍不住鼻頭就是一酸,眼圈瞬間就紅了。
「丫頭,你腳怎麼了?何時受的傷?」季軒逸沒回答沈碧沁的話,反而是先一臉緊張的看着沈碧沁的左腳問道。
「小傷,已經包紮過了,你不用擔心。」
見季軒逸自己分明身受重傷卻還只只知道關心她,心下又是一陣感動,微微搖了搖頭方才紅着眼圈道,「你怎麼這麼傻,我哪裏值得你這樣做。」
「我也才知道原來你值得我這樣做。」
季軒逸唇角不由泛起一絲苦笑,以他如今的武功只要運起內力,那種程度的弓箭根本傷不到他,只可惜那時他驚得心臟都快停了,根本就來不及多做他想。
「你倒是老實。」
聽得季軒逸這麼說,沈碧沁微微一愣,隨即唇角彎起一抹溫暖的笑意,這樣真實的話比其它任何華麗的表白更讓人覺得心動。
「你這般精明,我可不敢對你說謊,一次就足夠教訓了。」
想到之前的東珠事件,季軒逸不由便是一陣好笑,那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的首次受挫。
不過,看了眼如今好好坐在自己面前的沈碧沁,季軒逸在心中暗暗說道,丫頭,能救你,我一點兒都不後悔。
「謝謝。」
沈碧沁伸手握住季軒逸的大手,看着季軒逸一臉認真的說道,眼淚不由自主的從面頰滑落而下。
「丫頭,你是不是被我感動到了,是否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了?」
這是沈碧沁第一次如此主動的靠近,令季軒逸有些受寵若驚,雙眸一亮連忙趁熱打鐵說道,「你何時願意收下我的那支簪子?」
「我…」
聽得季軒逸如此直白的話,沈碧沁內心一陣悸動,小臉立時就紅了。
「扣扣…」
咬了咬唇正待回道,門外卻在此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請進!」
沈碧沁一驚,連忙放開季軒逸的手,紅着臉在位置上坐好方才對着門口說道。
「丫頭,天色不早了,今日你便住在府上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就先去休息吧。」進來的是季大公子,手中正端着一個托盤。
「你來作甚?」
見沈碧沁的話被打斷,而且手也被沈碧沁鬆開,季軒逸一張臉立刻就黑了,沒好氣的看着季大公子問道。
「你這小子,自然是來給你送藥,真是狗咬呂洞賓。」
季大公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見你這樣看來是真的沒事兒了,那我就放心了。」
「藥?」
聽到藥季軒逸先是眉頭一皺,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沈碧沁,他記得宋一帆那個臭小子說過,丫頭親自給他餵過藥的。
「咳,季大哥,這藥就給我吧。」
沈碧沁自然讀懂了季軒逸的意思,如今病人最大,沈碧沁輕咳一聲上前對季大公子說道。
沈碧沁原本是喊季大公子為季叔的,可這次從京城回來之後季軒逸便強烈要求沈碧沁改口,說什麼輩分不對。
沈碧沁之前喊季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