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旭?就是把小妹迷得茶不思飯不想,至今依舊據婚不願出嫁的那個武狀元?」此時閻貴妃看着手指懶懶的開口說道。
「咳咳。」
被在外人面前如此揭自家的短,閻松一張老臉瞬間就紅了,不過知道她們姐妹向來不和,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冷哼道,「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她胡鬧,至於慕容旭,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便只能除掉。」
「能讓爹如此重視,看來還真是有幾分能耐。」
閻貴妃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只要想到那個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刁蠻小妹過得不如意,她就高興了,好心情的一笑道,「那爹打算如何對付他?」
「浙江岑港戰役已持續有半年,如此久攻不下,已是弄得朝野上下皆知,人人皆以為是件醜事,我若在此事上出言彈劾,季軒逸必然得下獄問罪,就是那位再如何偏心,也絕對是保不住的。」
閻松無奈的嘆了口氣,便是看向燕王接續道,「所在此之前,下官會將他調到季軒逸手下,屆時一旦問罪,自是連誅,只要下了獄,一切便是掌控在我等手中,之後再給慕容旭定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並且忠義伯府也是同黨,如此一來,便能夠順理成章的將沈守義除去了。」
「不錯,通敵叛國,這可是大罪,屆時,忠義伯府的人必然是一個都逃不掉了,閻大人果然手段高明,本王佩服。」
聽到這裏,燕王也是眼睛一亮,但心中卻是越發的忌憚起來,閻松不愧是當朝首輔,這份心思這份謀算,深沉的令他都不由覺得心底陣陣生寒。
幾人商定好,燕王心中石頭落地,便是很快趕回王府,畢竟王府時刻有人監督着,他若是離開太久必然會引起懷疑,至於京城的事情,他對閻松的處事手段還是非常信任的。
時間很快就到了九月中旬,朝廷突然降下一道聖喻,宮中閻美人懷孕,且天顯異象,天監預言此胎必為龍子,是以聖上得知後龍心大悅,於今年十二月初五增開恩科,以示慶賀。
此消息一出,各方譁然。
眾考生不知內情,自是兀自為多出的恩科而歡喜不已,而知曉內情的人,心下卻是紛紛將閻松等人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當今聖上的情況如何,他們又不是瞎子,若是真的能夠孕育皇子,也輪不到他們閻氏的人,因此,閻松之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眾人都知道,即便閻美人這胎懷的不是男胎,閻松必然也會想辦法將其變為男胎。
漳州,忠義伯府
「不是說當今聖上聖體違和,且年事已高麼?」沈家之中,眾人正在為沈其遠整理着東西。
原本對於這次的恩科,沈家眾人是不怎麼同意沈其遠前往的,畢竟他今年這十三歲,再等幾年也不晚,而且明年便是鄉試正科,不過是再多等一年不到的時間而已,可是沈其遠卻堅持要去,眾人也只能答應。
「老蚌生珠也不是沒有的事兒,這皇上是真龍天子,自然比我們這些凡人厲害。」一旁光子一臉猥瑣的低笑道。
「行了,皇上也是你們能議論的,安靜收拾東西,不要亂說話。」一旁林博文有些不悅的制止道。
「是。」
聽了林博文的話,沈碧沁和沈其遠對視一眼,便是繼續低頭收拾東西。
他們雖不知如今朝堂的具體情況,但聽到懷孕的是閻美人,這其中的貓膩也是或多或少猜到了一些。
閻鬆手段果然厲害,就是不知道最終會結果如何,畢竟涉及到如此多人的利益,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難說。
「五小姐,在下也準備好了。」
等沈其遠的東西收拾好,陳振龍父子也是背着自己的包袱過來了。
「陳先生,當真不去參加鄉試?」沈碧沁有些惋惜的看着陳振龍再次確認道。
原本參加鄉試就是要去福州府,沈碧沁也勸過陳振龍讓他跟着一起再去試試,也許便能圓了當年的遺憾,可陳振龍卻拒絕了。
「五小姐,在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對於科舉在下已沒有想法了,如今只想幫助沈記在福州打開一片天地,此外便是給綸兒一個好的生活條件。」
陳振龍微笑着拍了拍身邊陳經綸的後背說道,「至於科舉之事,就看綸兒自己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