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作弊,可是為何沒人管!」
「誒,這人我認識,是沈守禮,之前就聽說他住在閻府的別院,和首輔大人關係匪淺,如今看來是真的了。」
「關係好又如何,如此作為實在是欺人太甚,我要舉報!」
「誒,你做什麼啊,找死麼,那人可是首輔大人,你這進士不要了麼!」
「……」
沈其遠剛剛收回目光,就聽到旁邊傳來考什麼們各種紛紛不平的議論聲,有人想要舉報,卻被同伴給死死按住,給予了告誡。
聽到朋友的警告,你原本被氣氛沖昏頭腦的學子才冷靜了下來,最後緊緊捏了捏拳頭,恨恨看了眼仿佛旁若無人般抄着答案的沈守禮一眼,就重新做會位置上答起題來。
那個學子也明白,如今的他不過是個小小生員,尚無一官半職,若真是惹怒了閻松,那後果可想而知,只怕十年寒窗的辛酸全都要付諸東流。
因此,就算心中再氣憤和不平,最終也只能忍氣吞聲,強迫自己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哼。」
而見沈其遠看向自己,沈致遠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得意一笑,就繼續抄起答案來。
看着沈致遠那小人得志的模樣,沈其遠只是眸色一凝,隨後也是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專心致志的答起題來。
沈致遠連原本應該由皇帝出的考題都有了,那便說明為了沈守禮的這場考試閻松已經準備了許久,閻松是打定注意要讓沈致遠高中了,所以他除非是傻了才會在這種情況下舉報沈致遠。
除了暴露自己,給自己招來禍端,什麼都得不到。
對於眾學子的表現,閻松雖然看似在百~萬\小!說,實則一直都暗暗關注着,見所有人都如此識時務,他這才緩緩勾唇,揚起一抹冷笑。
皇帝又如何,就那副隨時可能報廢的身體,如何還有資格和精力來管理這個偌大的國家。
他,早就該退位讓賢了!
光陰如逝水,數月光景眨眼即過,六月天炙陽高照,烘烤着整片乾涸的大地,水源枯竭,河床龜裂,就連空間似乎都在高溫下變得扭曲起來。
這場旱災自那次特大洪災之後便未曾緩解,反而越演越烈,農田荒廢,草木作物枯死,四處散發着悲涼蕭條的氣息。
但就是在如此情況下,有幾處地方卻別樣的不用,那蔥鬱的蒼翠宛如沙漠中的綠洲,生機勃勃,成為了百姓們心中唯一的支柱。
「姑娘,縣裏面的存糧差不多了,其它縣的大人們最近頻繁書信前來詢問番薯的情況,不知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收穫。」
書房之內,劉長福將一疊的書信放到沈碧沁面前。
旱情沒有絲毫的消減,這段時間,漳州府的百姓們大多是靠着那些蓮蕉才勉強支撐,至於其它的地方,聽說有的已經是赤地千里,連草根樹皮都未能倖免於難。
因此,這些在大旱天氣下依舊蓬勃生長的番薯,就成為了所有人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們全都盯着這番薯,期待着它們能夠早些成熟,為他們的生活帶來一線生機。
「恩,如今已經是六月中旬,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走吧,我們去莊園看看。」
將所有的書信都看一遍,發現裏面的內容都差不多,沈碧沁也不再細看,起身帶着劉長福前往莊園。
「姑娘。」見到沈碧沁過來,所有人全都歡喜的上前同她打招呼。
「恩,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和眾人打過招呼,沈碧沁就親自扛了鋤頭走到地里,身後眾人見此,自然是全都跟上。
對於番薯的接觸這不過第二次,他們在這方面經驗還很不足,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因此沈碧沁的教導對他們來說那是十分寶貴的經驗。
「對於番薯,在尚未挖掘前,要判斷是否成熟,一般情況都是先看它們根部周圍的土壤。」
沈碧沁說着就放下鋤頭,蹲下身子撥開一叢番薯藤,觀察了一會兒後點點頭,對眾人接續說道,「你們看,這些土壤很鬆散,還有幾條裂縫,就說明蕃薯成熟了,因為蕃薯長大以後,由於體積增大,就會把蓋在它身上的泥土撐開。」
「原來如此。」聞言,眾人全都一臉受教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