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張順將手臂擋住了房門,低聲道:「你姓張,我也姓張,五百年或許還是一家人。大家都是在人家手下當差,行個方便吧,兄弟感激不盡。」
張成聳聳肩,道:「兄弟,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家大人的確病重昏迷,很少有清醒的時候。」
狗屁!
你家主人病重,你特麼還嬉皮笑臉的站在這裏?
你還真把老子當傻子!
張順急了,他一把抓住張成,急道:「兄弟!我也是軍務在身,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着拉着他就要往裏闖!
等一下!
等一下!
張成翻了翻白眼,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莽撞,我都說了我家大人昏迷在床,就算你進去了也未必能見得着他。再說,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聽了張成的話,張順愣了一下,接着眼睛一亮,滿懷驚喜道:「兄弟,你是我親兄弟,請指點一條明路!」
張成哼了一聲,道:「雖然咱們倆身份有別,但都是當差伺候人的,我也不想為難你。想見我們大人不難,得在他清醒的時候,你現在進去肯定是不行的。就算勉強見到了我家大人,那也解決不了問題。」
張順點了點頭,現在他百分百確定蘇則這廝是在故意裝傻了。
但是他此次來是有事相求的,就算是闖進去,這廝不配合也沒有招。
牛不喝水強按頭也不是辦法。
想到這裏,張順口氣柔和了一些,道:「兄弟,請問,蘇大人什麼時候清醒呢?」
張成嘿嘿一笑,道:「這個說不準,但是你進去的話肯定是不會醒的。」
啊!
張順既然能成為張大勇的親兵,自然也是機靈人,他聽出了張成話里的意思。
他進去不行,那張大勇呢?
恐怕張成這廝在暗示他。
你丫級別太低,要來求助也要讓張大勇親自來。
想通了這點,張順是又氣又好笑。
話說這個蘇則還真拽上了,一個小小的旗官居然敢讓千戶大人親自前來相求。
當真是膽大妄為呢!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要沒有十足的把握,這廝也不敢這麼托大。
看來,他真的有法子化解這次的危機。
張順急忙抱了抱拳,轉身離開了。
既然張成這麼說了,他也不再堅持了,回去跟張大勇匯報了。
見到張順急匆匆的身影,張成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道:「這就對了,求助嘛!自然要拿出點誠意來。」
……
「錢老!」
孟都苦笑着看着錢根生,錦華會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了。
這個蘇則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錢根生雙目眯成了一條直線。
孟都心中微微有些汗顏。
在錦華會的事情上蘇則表現的很乖巧,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這裏面一定有什麼不對!
他們一直在懷疑蘇則的目的,但是這麼多天絲毫沒有任何發覺。
直到商人們發生了抗稅的事情跟地方政府起了衝突,錦華會被推倒了風口浪尖,他們這才驚駭的發現,原本炙手可熱錦華會現在成為了一個導火索。
一個一點就炸的炸藥包!
錦衣衛也因此跟地方政府對立起來。
財稅啊!
這可是地方政府的命脈啊!
地方官丟不起,錦衣衛這次肯定會遭到他們強力的報復的。
如今地方官們已經動手了,杭州知府蘇修帶着總督衛隊包圍了整個錦華會。
錦衣衛現在很尷尬!
他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力挺錦華會跟地方官員斗下去,形成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擋人財路,殺人父母!
可想而知,接下來要面對的是地方官們瘋狂的反擊。
另一條路就是捨棄錦華會,這一來就不會跟地方官們結仇了,可是錦華會上萬的會員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一定會找回自己的損失。
上萬人,幾百萬兩,一定會引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