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問題一直是古代最大的問題。
那個時候沒有汽車,沒有公路,楊貴妃想吃荔枝,皇帝只能派快馬八百里加急從兩廣運回來,就算是快馬的話也要十天。而現在得益於便利的交通網和交通工具,北方的人第二天就能吃到新鮮採摘的荔枝。
凡是有利必有弊。
伴隨着生活的便利和交通方便的就是污染,我們之所以能夠享受到生活的便利,完全得益於物流網的發達。
享受便利的同時就要承擔負面影響,比如環境污染什麼的,這也是沒法子避免的。所以就不要抱怨大車這麼多了。沒有這麼多的大車運輸,你吃得用的都沒有這麼方便。
當然在大明朝是不會出現pm2.5這種問題的,因為皇帝吃個荔枝快馬都要十天,更別說平民百姓了,北方的人一輩子就沒見過荔枝。
巧婦難做無米之炊!
朱皇帝無奈道:「朕已經命工部和兵部暫停一些不必要的運輸,加緊運送糧食去陝西,沿途組織民工開挖運河,可惜也是杯水車薪了。」
去陝西水路險阻,糧船的運輸有限,遠水根本解不了近渴。杭州的糧食也只運到豐濟倉為止,再往西運的話就很困難了,河道淤塞運輸量有限,對陝西的大局已經是杯水車薪了。
想到這裏,朱皇帝忽然一陣煩躁,他猛的一拍桌子,怒道:「這幫書呆子跟朕頂牛那是一個比一個有出息,如今出了事情了卻集體啞口無言了,更有甚者還上書說什麼陝西旱災是上天示警,要朕恭身罪己。他麼的,這個混蛋惹得麻煩,居然還敢推到朕的頭上,朕早上就把那個混蛋御史給貶到運河上當差去了。」
王倫伺候皇帝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皇帝爆粗口。
看來這幫臣子把他氣的不輕。
「萬歲息怒!」
他只得規勸了幾句。
朱皇帝忽然長嘆了口氣,道:「朕這些事件一直心優陝西糧草運送不力的事情,滿朝文武沒有一個能夠真心為朕分憂的。」
王倫啞然,這等軍國大事他也插不上什麼嘴。
再說西線漕運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決的。
「萬歲,要不要在找張閣老他們商議一下。」
王倫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們?
朱皇帝冷笑了一下,道:「除了搶修水道徵調民夫,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說到這裏,他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那就是一肚子鬼點子的蘇則。
要是這小子在的話會有什麼好的法子呢?
想到這裏,朱皇帝的雙眼頓時眯了起來,他所謂的好法子就是省時省力最最重要的是省錢。
話說陝西這一場民亂,幾乎把老皇帝的家底子給折騰光了,要不是前段時間杭州錦衣衛千戶所送來了三百萬兩的金珠,老皇帝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這幫文臣就是廢物,除了知道伸手向朝廷要錢之外,一點建設性作用都沒有。
還不如蘇則這小子呢,至少老皇帝在他的身上已經賺取了數百萬兩銀子了。
這數百萬兩銀子可是救命的稻草。
「蘇則在幹什麼?」
朱皇帝忽然問了起來,他這段時間精力都放在了陝西的民患上,沒有時間關注這小子。
「蘇則……」
王倫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被調到了南京錦衣衛了。」
南京錦衣衛!
朱皇帝愣了一下,道:「那不是養老院嗎?他去哪裏幹什麼?」
蘇則不過是錦衣衛的一個小旗,他犯了事情不可能引起皇帝的注意。
王倫低聲將蘇則私通白蓮教的事情說了。
對於蘇則的事情,他是十分上心的,話說皇帝看中的人物他都上心。
王倫私底下準備了很多功課,當下拿出一本捲軸遞給了皇帝。
這裏面是錦衣衛南鎮對蘇則的處理結果。
他的情報大部分來源於張之問,對蘇則的事情也不太了解,其實也並不清楚他跟李忠有之間的齟齬。
南鎮的案卷十分的簡單,只是記載了李忠有在蘇則的住所抓到了白蓮教的匪徒。
愈加之罪,何患無辭!